天渐渐黑了下来,月亮被围在漫天的星光中,光亮将其周围的星星衬得暗了不少。
连清烊惬意地倚坐在墙边,抬头望着天空,感受片刻的宁静,不对,耳边还有蝉鸣和人声。他仰头看了好一会儿,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回屋。
旁边坐着还没走的季云晨,看连清烊站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准备回屋睡觉了?要出去走走吗?”
连清烊抬手抹掉因为哈欠挤出的眼泪,随口问道:“去哪?”
季云晨抬抬下巴:“就在外面走一圈,很快回来。”
“好啊,那走吧。”连清烊深觉季云晨有话要说,便没拒绝他的散步邀请。
两人并肩走出大门,一时无话走了好一段距离,连清烊没忍住出声询问:“就只是走走?你没话要说吗,季同志?”
季云晨脑子打结,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之前的一件事,开口问道:“你之前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总带着一把草回去吗?要去我家看看吗?”
都顺着路走到一半了,不差剩下的距离,连清烊这么多天的活也不是白干的,不至于走这点路就觉得累了。他点头应好,由季云晨带着去了他家,房子后面。
一堆砖头挨着屋后的墙垒砌出差不多有腰高的三面墙,里面还搭了一个小房子,小房子周围铺满了干草,上面还窝着好几只兔子,嘴里还塞着草在嚼嚼嚼。
连清烊借着月色将眼前的东西看了个清楚,问:“季同志,这是你弄的?”
季云晨垂头将视线定在连清烊脸上,开口道来:“之前外山上的兔子突然多了好多,我就抓了好几只回来,当时没全杀净,有些就在院里到处蹦跶,弄得院子里很不干净,爹就让我从屋后弄个围栏将兔子圈起来,他是想让我用木头棍子围,结果我搞了一堆砖头来弄,后来才知道那是家里准备砌土炕用的。”
他看着连清烊露出的笑意,也跟着笑,“然后我就被我爹追着打,但我跑得快,他没追上,就把我关在门外。我当时倔得厉害,也没求饶,晚上就想在屋后烤兔子吃,最后差点烧着干草,就又被我爹追着打,我没吃饭跑不动,还是被抓住揍了一顿才算完。”
连清烊听得乐不可支,笑得靠在了季云晨身上,他仰起头,眼睛弯弯:“季同志,没想到你小时候还挺皮。不过你这里养着兔子,怎么还要带队长去外山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