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奔雷，天空忽然倾泻瓢泼大雨。

战场上军士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回厮杀着，豆大的雨珠模糊了双方大军的视线。

呜呜——

号角声响起，锣鼓声不断。

“收兵！收兵！”

只是人类的力量相较于大自然来说，还是相差得太远了。

鸣金之声被雷霆和雨声彻底掩盖，战场上的士卒根本得不到有效地指挥。

渐渐的，双方兵卒布阵都散乱起来，但秦军仍是更胜一筹。

即便是没了令旗号角战鼓的指挥，秦军们仍是在各个伍长，什长，乃至卒长百将的带领下持续作战。

不是没有五百主及以上的军吏指挥，而是因为大自然的干涉，导致秦军目前最多也就能百人为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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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百人为战都显得极为吃力。

既然秦军的组织力度都变成了这样，那就更别说夫余联盟军那边的情况了。

夫余和肃慎的情况更糟糕，在这个通讯全靠吼的年代，他们组织力度远不如秦军。

所以……许多联盟军已经开始溃逃，甚至乱砍一通，杀了不少他们自己人。

“不要乱，不要乱！稳住，我们能赢！”夫余王抹着脸上雨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他的指挥声音，自然也没能传出多远。

“怎么办，大军乱了，我们还是先撤吧。”肃慎王眺望着模糊的场景，什么都看不清。

“撤不了，除非我们不要这几十万大军了！”

夫余王气急，他们如今能够号令的也就身边这几十号人。

如果他们逃了，那就真的是兵败如山倒了。

只要有一个人靠近这里，发现他们不在，然后大喊出声。

到时候，夫余肃慎两国就真的没有丝毫希望了。

因为这里集结的五十万大军，已经算得上是他们举国之力了。

至于部落里剩下的那些族人？不过是些老弱病残罢了。

便是能上马作战，估计连路途上的长期颠簸都承受不住。

颠簸都受不了，那就更不可能挡得住精锐悍勇的秦军了。

所以在夫余王和肃慎王看来。

与其指望那些老弱病残战胜秦军，还不如寄希望于眼前的暴雨骤停概率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