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书的说,顺德州的酒楼有几十层高,是真的吗?”
“......”
钱多多没去过顺德州,但她好不容易被大家围着一次,怎么也不能掉了面子,正纠结不知怎么胡编,夫子过来了。
“夫子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急急忙忙地回到自己座位上,拿起手中的笔装模作样的在纸上比划。
童夫子悠悠叹了口气,道,“明日后日休沐。”
屋子里一阵欢呼。
“安静,安静,”童夫子拿戒尺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继续道,“回去转告家中大人,若是有不愿继续念书的,休沐这两日来找我退束修,书本若是保存完好,无乱涂勾抹,也可以退钱。”
“?”
大家纷纷不解,念的好好的,谁会不愿意念书呀?
莫不是刚刚出去的乔小平不愿意念书了?
估计就是,她家里条件没多多好,没慧姐儿聪明,还总是将课业拖到最后才交,她爹娘肯定不愿意供她念书了,这才今日来找夫子退钱。
不过,小平的毽子踢的真好,真怀念和她一起玩的时候。
童夫子默默叹了口气,刚刚来的不止是来接小平的乔大山,还有官府来收税的衙役。
他的书塾学生不少,每年的营收自然也不少。
即便如此,他交完税尚且有些捉襟见肘,不敢想书塾的孩子们家里会如何。这世道真是,要人命呀!
乔大山接了小平之后,就往东街他们家的铺子那去。
乔小平看了看路,最近这些天,她对镇里的路已经十分熟悉了,“爹,我们这是去曼姨铺子里吗?”
娘经常去曼姨的珍绣坊买绣线什么的。
估计是娘又嫌爹在那碍事,这才打发他来接自己。
乔大山微微一笑,道,“不,是去咱们自己家的铺子。”
“咱们家的铺子?”乔小平一时有些疑惑,随即反应过来,“是阳阳哥哥家的铺子吗?”
“是小平的铺子。”
“咱家买铺子了?”
乔大山开心地点点头,可骄傲了。
乔小平一脸希冀地问道,“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在舅舅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