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弗莱还会很开心地跟我分享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到后面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可我当时正处于最忙的时候，竟然忽视了她的不对劲。”

弗洛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

顾言舟将照片接了过来，上面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长发女生正倒在地上，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青紫。

与安洁的描述没什么区别。

他听到弗洛的语气格外冰冷，“这是我去学校找她时，看到那群人正在对她进行施暴，并拍下了这张照片。”

“我们这些贫民窟出来的人，根本无法对这群贵族子女做些什么，我只能用尽办法，才把这张照片拿了回来，没有让它流传出去。”

弗洛看着正在熟睡弗莱，狭长的眼眸变得幽深，“可即使是这样，弗莱的精神状态还是变得十分糟糕……”

“那群人担心弗莱会将这件事捅出去，影响她们的声誉，便让校方强制劝退了她。”

顾言舟没有说话。

即使听了这么多事情，他依旧没有找出弗洛和人鱼以及幕后之人到底有什么关联。

难道是弗洛还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这隐瞒的事情正好可以把人鱼和幕后之人的秘密揭开。

在前几天，都不见人鱼的踪影。

却在弗莱突然出现后，他就被拉进了人鱼的回忆之中。

难道弗莱就是人鱼？

或者说，弗洛和弗莱都有可能是人鱼？

那幕后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幕后之人恨及了这些贵族，才大费周章地把人引到这艘船上。

这时，床上的弗莱翻了个身。

那只纤细到不可思议的手臂落在了床的边缘，顾言舟只是不经意一瞥，却看到了熟悉的针眼和几道类似于自残的划痕。

顾言舟心里的猜测越发清晰。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弗莱手臂上的痕迹是什么？”

在询问间，顾言舟仔细观察着弗洛的神情。

弗洛闻言，面色如常的说道：“手臂上的针眼是那些畜生弄出来的。而在弗莱被迫退学后，她便有了自残倾向，不过都被我发现并救了下来，但那些痕迹却还未淡去。”

顾言舟了然地点了点头，但到底信没信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