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紫雾从聚灵阵中泄露出来，漫无目的飘游了片刻，接着如烟般消散。

紫雾散后，周围仍残留一种无形的威压，久久不散。

张明玄吓得匆匆后退，尝试用神识探查。

山顶周围，一股浓郁的灵气将四周混乱的气息吹走，紧接着那混乱的气息便再次将山顶淹没。

要知道，苍岩山气息混乱已久，神识在此地如清水滴入墨池，休想探查出任何东西，没想到，这丝紫雾竟然能将那混乱的灵气都吹开了片刻。

确定那紫雾没有威胁之后，他便再次调整符文，这一次，他尝试更仔细的观察紫雾的规律。

再次靠近阵法中央，他抬手在虚空绘制一枚符文，隔空将那符文推入阵中。

紫雾开始翻滚，这一次是一条更加细长的紫雾流出。

那紫雾同样漫无目的漂游片刻后，消散如烟。

整座牛角峰的混乱气息都被吹走，这一次，足足持续了数十个呼吸。

苍岩山毕竟是上古宗门遗址，虽因浩劫导致气息混乱，但灵气并不稀薄。

气息混乱，最大的危害就是灵气不稳定，无法正常修炼，在此地修炼，甚至可能遭遇修为倒退。

其次，灵气混乱会导致局部发生灵气暴乱、妖兽暴动等现象，若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在乱流中。

对大多数修士来说，这种地方无异于禁地。

因此，正道修士和大宗门极少涉足气息混乱的区域。

如果能扫出一片灵气清明之地，这地方就不仅仅可以用来藏身。

张明玄反复试了多次，直到将聚灵阵中那团紫雾消耗完，才再次动用神识。

以他的修为，最多能将神识探出二十丈。（大约66米）

神识之下，四周气息清明。

他暗自运转法门，浓郁的灵气即刻从他周身穴位灌入，汇聚到下丹田处。

不过他丹田已经充裕，灵气到达溢满的丹田中便停止进入。

除非筑基之后，才能继续扩大丹田气海。

“只要能让聚灵阵中的法力持续稳定溢出，就能保证四周浑浊的灵力无法靠近。”

张明玄低声呢喃一阵，摩挲起下巴，却感觉手上一阵毛糙。

自己不知何时满脸胡茬。

猛然惊醒之后，环望四周。

便见水潭对岸，夜蝶、夜舞二女，正各自盘坐在两块青石上，闭目……也不知道是在养神还是修炼。

“咳咳……”

张明玄轻咳两声，叫醒二女。

夜蝶夜舞闻声，睁眼看去，双眼弯成了月牙儿。

夜蝶率先从青石上跃起，三五步飞过水潭，单膝跪到张明玄身前，惊声喜道：“弟子祝贺师父阵法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