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月光下周嬷嬷的神色十分不自然,脚下慢慢往她们跟前挪,似有把院门拦住,不让她们进去的架势。
陈氏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佩姑,后者脸色没什么表情,像是在凝神听着什么。
与此同时,房里传来的动静更大了些。
周嬷嬷脸上的神色更加紧张,几乎要上手过来推攘她们了:“赵姑娘歇息了,大夫人和佩姑明日再来罢。”
陈氏有些不耐烦了,她挥了挥手:“那行吧,佩姑你明日自个过来,我就不来了。”
这是什么客人,专程给她送东西,还给她脸了不成?!
陈氏对赵安秋友好,那是建立在两人没有比较和利益冲突的前提下的。
今天她发现自己还不如府上一个客人,心里对老夫人的怨恨全都转移到了赵安秋身上。
她转过身正要离开,余光却瞟到一抹红色,而后脚步突然停住了。
佩姑顺着陈氏的视线往院子里看,只见在赵安秋入睡的闺房靠院子的那扇窗台上似乎挂着一枚香囊。
因为院子里是黑的,佩姑看得并不清晰,但陈氏却紧盯着那一小块红跑了过去。
周嬷嬷见陈氏突然闯院子,下意识的想去拦,但没有拦住。
最后慌乱无措的看着陈氏把窗台上的香囊拿在了手里。
“周嬷嬷,大爷今个儿过来了?”陈氏捏着香囊问。
那香囊深红色,上面绣着两支细梅,做工十分精巧,味道是江家上下最近几个月都熟悉的味道。
赵安秋送给江府上下,驱寒荷包的味道。
当时赵安秋把驱寒荷包送给陈氏后,陈氏觉得荷包上绣着的花纹太矫情,一点不符合江浩成这个年龄需要的稳重老成感。
于是便把荷包拆了,把里面的驱寒香料倒出来,装进了自己给江浩成缝制的带着梅花图案的香囊里。
周嬷嬷支支吾吾:“诶这,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