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把陶府的府医请过来了。”青槐道,“睿王妃先诊脉罢。”
这是江连珠与李安平事先商议好的,虽然皇后的杜太医和睿王府的府医一直给她们透露的信息是江晚宁胎像不稳。
但这种事情她两还是得谨慎着些,找自己人亲探才能安心。
毕竟木匣子是她江连珠送的,李安平心底也等着江晚宁随时归西。
哪一步都得稳妥的掌握在她们手中才行。
江晚宁躺在耳房的塌上,浑身冒着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脸色苍白如纸,一看就痛到了极致。
“本妃没事……歇一歇就好了。”她依然坚持不让陶府的大夫靠近。
江连珠平静道:“睿王妃,认真论起来您算是我大姐姐,现下不仅关系到你的安危,还关系到我们陶府的安危。”
“若你真的是因为在陶府饮酒而不适,不管你当时是不是自己饮的酒,夫君和连云妹妹都逃脱不了干系。”
“你即便不为自己和腹中孩子着想,也该有个大姐姐的样子,为我们二人的未来想想罢。”
一个‘长姐’的道德帽子扣了下来。
陶创在门口听得神情凝重。
事关陶府安危,他不得不重视。
“你快进去给睿王妃把脉!”陶创把身边的大夫推进房里。
大夫得了主子命令,马上就探上了江晚宁的手腕。
众人牵挂间,大夫已经诊脉完毕。
他一回头,对上所有人担忧探究的目光,不过这些人眼中的担忧多为自己,少有真心为江晚宁的。
他冲着陶创拱了拱手,想起自己袖管里的一张银票和傍晚来找过他的那丫鬟的话,开口道:
“回大少爷。”
“睿王妃本身胎像并不稳固,又碰上今日饮了少许酒才导致现下不适的。”
“待小的开一剂解酒汤和安胎药,给王妃服下,再用艾草熏制片刻,王妃便会好转。”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原来真是因为饮酒,原来江晚宁腹中的胎儿已经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