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碧叶捧着托盘上前。
托盘上有两条十丈长的白练与笔墨砚台。
另一边碧枝则拿着几根木棍,开始在宫门口寻找合适的地方安插悬挂白练。
江晚宁转过身,走到白练跟前手里的毛笔蘸满墨汁,她素手高抬握着笔的手在白练间游走。
黑色的墨白色的布,远远看去像极了哪家在办理丧事时挂出来的奠文。
就在她闷头书写的时候,周段带着百姓们赶到了宫门口。
京都城里的大半百姓也都到了宫门口围观。
此时守宫门的小将才觉察到不对,他上前驱赶着众人和江晚宁。
“皇宫门口不可聚集,快散开!”那小将恶声恶气打量着一身素衣的江晚宁。
今日江晚宁一身素衣,白衣胜雪长发如墨,发髻上什么饰物都没有,却衬得她面如皎月,清淡素雅。
举手投足,眉眼流转间还流转出些许哀怨与哀愁,像是受尽了冤屈。
江晚宁手中的笔未停,侧目反问:“我知宫门口丈八范围内不可聚集。”
“但现在我在宫门口二十丈外,这里并没有说过不可聚集,不知你有何权力赶我走?”
守门小将是在她离京后调任守护宫门的,平时所见之人要么是高官权贵,趾高气昂的路过宫门口;
要么是普通百姓,对皇宫怀揣着敬畏,远远的绕开宫门口;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当场顶撞他的。
虽说这位小娘子看起来挺漂亮的,可也不能这般放肆。
“你是何人,竟……”
“不管我是何人,我都没有在宫门口丈八范围内,我所处的位置就是可以聚集,不管谁来都不能赶我走。”
江晚宁打断他的话,命人把写好的白练悬挂起来。
守门小将语凝,大凉律法确实是这样规定的。
江晚宁和百姓们所聚集的位置在宫门口二十丈开外,他们管不着。
但这么多人聚集在眼皮子底下多少会让他感到压力大增,生怕会出什么乱子。
他想了想回到宫门口准备喊些守宫门的兄弟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