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太子都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登基做皇帝了;而莫青郡主近来有时候也会给我这种感觉。”
许是因为提到了已故之人,谢云阳急忙闭嘴,声音更小了些:“有可能都是我个人的臆想。”
“或者是我觉察错了。”
江俏俏瞅了瞅江晚宁的神情,赶紧说:
“莫青郡主一介女流,又没有参政议政,她也不像太子那样目中无人。”
“你肯定是感觉错了。”
莫青与大姐姐的关系挺好,若她有什么不对大姐姐一定会难过。
谢云阳又改口:“可能是我想多了。”
江晚宁点头:“我能明白你说的意思。”
上辈子她看过一些关于贪官污吏的纪录片,中间有些人就说,当他上了某个位置后,会不自觉的无视一些基本的社会规则。
比如,之前从不会闯红灯;后来却会觉得‘我可以闯红灯’。
地位与权势带给人的变化是不易觉察又不容忽视的。
“只要是人,就会出现改变。可能莫青真的发生了什么变化,我没察觉吧。”江晚宁幽幽地说。
马车在街道上哒哒的走着,车厢里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在说话。
气氛不自觉间带着些紧张。
摄政王府内,谢辰瑾还没回来。
皇帝昏迷,太后年迈,皇位上的小奶娃除了哭尿外再无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一人身上。
算下来他好像已经有两夜没有回来了。
“入宫。”江晚宁在府门前站了一会儿道。
皇宫里,谢辰瑾果真还在养心殿偏殿伏案。
因着养心殿为皇上使用,他身为摄政王在偏殿处理政务不算僭越。
“还在忙呢。”江晚宁提着一盏宫灯走了进去。
谢辰瑾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昏沉了一天的眼睛倏然一亮,语调微上扬:“你怎么过来了。”
“这都什么时辰,还不回去歇着。”
话是这样说,但他人已经从案几后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牵住江晚宁的手,把她半拽进了怀里轻搂了一下。
这个拥抱好似蜻蜓点水,从外人的视线来看不过是两人的衣袍短暂的重合后又分开。
仅是这样,江晚宁已经觉得心里熨帖极了。
这一天她很忙碌,从身到心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