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份震撼与恐惧，也同样在晋王的队伍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明明听说，太子的队伍已有逃兵上万，无论是那位女儿身的平南王，还是谢氏兄弟，病的病、死的死，早已经自顾不暇。

可是这些逃兵，怎么这么巧，都逃到了自己面前？

“嘣！”

几枚烟雾弹下去，夜里的雾气混合着烟雾弹的烟，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晋王是早就领教过他们的威力的。

所以在出发前，他就已经告知五皇子和军队里的士兵有可能会出现的状况，但这些烟雾弹里还混有辣椒素，虽然剂量不多，但也足以呛得人鼻涕眼泪直流了。

不好，军心已乱，要快速整顿才行。

晋王和五皇子正要派人击鼓振奋士气，可不远处的雾气非但没散，还扬起一片沙尘。

“轰！”

浓雾中惊雷般的响声更引得众人惊恐，偏偏在他们惊魂未定之时，几道火光，伴随着铁链声从雾中冲出。

“牛头马面！是阴兵来收人了！”

人群里忽然喊出的一嗓子，成功把众人的惊惧提升到极点。

他们听说太子是有先祖相助，与先祖作对，此行本来就不义，再加之晋王提醒过的种种，都宣告着他们此次要面对的对手，是超脱大虞人认知的存在。

而现在，代表死亡的牛头马面就在面前，他们怎能不怕。

冲天的火光很快就把军队冲得四处逃窜，为了能跑得更快些，还有不少人选择把手上的兵器和身上的盔甲丢掉，丢盔弃甲这个词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几架装了电动轮子的模型，金朝和容徽在联系商家时，特意让他们把牛头马面的形象挂在最显眼处。

等传送到徐瑜手上，又往里面填了大量稻草，外面泼了一层桐油，趁着烟雾弹迷惑敌军的时候，将这几辆“真火车”运出，打乱对方的阵脚。

“就是现在，击鼓！杀！”

晋王的军队还未来得及逃远，更谈不上重整队伍。

城门大开，先是数万支弓箭如暴雨般从城墙上落下，将试图坚守的士兵打了个措手不及。

接着，便是徐瑜带领的八千精兵，手持弯刀长枪，如四条灵蛇般从城门下袭来，所到之处，几乎是碾压式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