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来源望去，却只能看到黑黝黝的天空。

在她面前，一位老妇人将她拦住，苦口婆心道：“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孩子，原路返回吧。”

老妇人正是她在祠堂遇见的那位老人，她也是从妇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

“为什么拦我。”

她不惊讶，只是凝视着自己。老妇人便猜到，那天根本不是什么野猫野狗野耗子，她说的话，都被这孩子听到了。

老妇人叹息，“他此生不会爱你，明知前路刀山火海，为何执意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明珠无心反驳，如果她是来告诉自己那不太光彩的身世，实在没必要，她有自己的原则，也要自己要做的事。

救李鹤不是为所谓的爱情，而是不想她和孩子沦为阶下囚罢了。

“如果您就是为了这个，那您现在可以离开了。”

老妇人本就年迈，明珠越过她易如反掌。

“你就不想知道当年的计划吗？”

明珠驻足：“什么。”

“关乎你父母为什么来到矅国，还有我们，为什么留下来。”

“……”明珠犹豫：“我没有太多时间。”

“皇帝刚从祠堂出来。”

明珠嗅到她身上的焚香，如此浓郁，应当是刚刚烧过不久，而祠堂的方向灯火通明，如果不是极为尊贵的人到来，是不会有如此排场的。

“留在里面的，还有皇后。”

明珠蹙眉，就听老妇人接着说：“皇帝给了太子那么多年权利，也是该收回来的时候了。”

“你说什么。”

李永业要杀李延。

那李鹤呢？

李寻呢？

“放心，五殿下没事，他没疯到一口气杀三位皇子，他还需要五殿下替他处理太子的身后事。”

“……”明珠只觉一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