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信。无论何时,你都将她的话奉为圣旨,却将我当做草芥。”
李鹤涌上一股无名火,懒得再哄,难听的话什么都说出来。
“是,你自然不如她,你拿什么和她比,保护不了云英,就把责任推到别的女人身上,还说她们是出越的奸细,你自己听听看,不觉得荒谬吗?”
明珠抬头,怔怔地盯着他。
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伤心了,心不停地抽痛,紧缩。
“要是有天你真的死在她们手上,希望那时候想起我说的话,不要后悔。”
李鹤脱口而出,“本殿快死在你手上了。”
明珠肩膀被他攥出紫红的印子,用力到发颤,在说完这句话后缓缓松开,他痛苦地挡住眼睛,修长的身躯却是隐隐佝偻着。
“你和你爹娘一样,要把本殿折磨致死才算罢休。”
明珠蜷缩床角,听到这话,浑身一怔。
她以为,只要她还了恩情,自己还能有新的生活,李鹤应当也这样认为。
原来,他们的羁绊,必须用死亡斩断。
“要我去死,你才能原谅他们么。”
明珠记忆里,爹娘的片段其实已少的可怜,而后来那些清晰的回忆中,李鹤给她的却是无休止的痛苦。
她便捧着施清给予她的片段,化成利刃,亲手将自己剖开,赎罪。
李鹤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冷汗都冒出来了,一把将她按住。
“你要做什么!”
明珠的眼神冰冷,毫无温度,“和你断了,是不是我死,你就能释怀。”
这根本不是李鹤要的!
他快疯了,他也被明珠逼到疯。
陆云英还等着他救,明珠却在房间闹个不停。
刚才看到她要自断经脉,李鹤什么怒火都没了。
他深吸口气,“别拿死亡威胁我,你让我不好受,还有活着的人替你受罪。”
他在暗指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