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脑袋一转,看向旁边的人儿。
她身上还穿着防弹衣,里面穿的是件白色针织衫,跟他逃亡了那么久,身上的衣服全脏了,有些泛黄。
要说这姑娘也没那么矫情,跟他逃那么久也不喊苦不喊累,就是胆儿有点小,一枪声就震得她惊如兔子。
只不过也难怪,她没经历过这些。
被人拿枪子狙,被野狼追着赶,半夜在这深林中度过,大概都是她第一次经历。
思此,男人眸色沉了些:“江晚梓。”
江晚梓扭头:“干嘛?”
“对不起。”
她身体一怔。
“以前总觉得这三个字很矫情,只有弱者才时刻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
想起以前的种种,如果他以前能对她说一次“对不起”,他们或许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现在觉得,总觉得亏欠对方,才觉得这三个字很沉重。”沈郁寒目视她眼睛,“是我强制把你带来Y国,让你身陷危险,跟我逃亡到这里,让你大半夜都不能在家里好好躺着睡觉。”
江晚梓心头突然涌过来一股热,几乎要把她陈年冰封住的血融化。
以前的沈郁寒,从来不会对她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