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随着李龟年在羯鼓上的一记重敲,这个片区舞台的声音戛然而止。李彭年后退,而身后的舞者也是分成两拨,朝两旁退去。而李鹤年、李龟年也是站了起来,往前走,最后三兄弟并排而立。
而顾鲤却突然有些咳嗽,捂着嘴弯下身咳了起来,常安也连忙帮她抚着背顺气。也是因为这个小插曲,导致常安没有听到李龟年在台上说的话。
“诸位来宾,现在正值上元佳节,光听舞乐,诸位应当也是有些厌倦了。”此时李龟年对着台下的观众说道。
“所以今日我们三人便想邀请一位看官上到台上来,与我们做个游戏可好?”李鹤年也跟着说道。
“好!”台下的各位观众也是鼓掌了,不管是不是会抽到自己,但是总归与那些干看着的节目来的有趣。
李彭年也将挂在自己胸口的绣球取了下来,说道:“那便让在下抛出绣球,诸位看官也不用举手去抢,全凭绣球怎么抛。若是砸中了那位郎君,就还请上前来。”
这时台下的观众就又开始鼓掌了,随即李彭年转过身,用力地将手里的绣球往后抛了出去......
常安好不容易帮顾鲤顺好了气,这时忽然就感觉到有什么轻飘飘的东西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他和顾鲤都有些疑惑,就抬头看向了台上。
此时的常安就看到了李龟年兄弟三人此时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其中李龟年喊道:“还请这位被绣球打中的郎君上台来。”
常安此时是还是懵的,见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然后又和顾鲤对视了一眼。最后又回头看向了台上,李龟年此时已经伸出手指向自己,笑咪咪地看了过来。
似乎李龟年说的人就是自己,他便带着顾鲤朝着台前走去。而一边的观众也是给他们留了一条足以通行的道路。
来到台前,常安拍了拍顾鲤的手,然后就走上台去了。
见到常安走上前来,李龟年便抬手行礼,问道:“不知这位郎君尊姓大名。”
常安也抬手回礼,说道:“不敢,在下常安,字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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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郎君,久仰大名,先前也有幸读过常郎君的诗。”李龟年笑道,随后问:“常郎君今夜不知可有兴趣,陪我兄弟三人做个游戏?”
“什么游戏?”常安说着,又往台下顾鲤的方向看去。
这会儿,就有两个丫鬟拿着弓箭走上前来。李龟年也指着舞台对面的一根杆子,说道:“这个游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常安此时也顺着李龟年所指的方向看去——李龟年所属的片区对面就是一栋酒楼,而那根杆子就立在那栋酒楼的顶上。杆子本身其实不算多高,而杆子上又挂了一个绣球。
“常郎君要做的,就是在稍后蹲在起舞的舞伶中央持弓等待。待到我重击羯鼓之时,舞伶便会全部蹲下或是退至两旁。”
“待到面前视野宽阔后,常郎君的面前就会独留一位舞伶,当她抬手后,常郎君便可开始搭弓射箭了。”
“若是在规定时间内若是能射下那个绣球,我兄弟三人自是有礼物奉上。”李彭年也说道。
“若是一箭射空或是久久不射箭,那么舞伶们便会站起来继续舞蹈,如此反复一直到舞曲结束。若是舞曲结束时还未射中,便算是失败了。”李鹤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