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原处,常安就说道:“先生今日也是来此看戏吗?”
“是啊,新戏,自然是不睹不快。”宋璟点点头,然后说道:“自从你抗旨那日起,你我师生二人就未曾再见过面了吧?”
“确实如此,不如今日这《秦王破阵乐》结束之后,先生可以去寒舍,正好也让学生请教一番。”常安与宋璟说话的时候,头都是微微俯下的。
“你小子,又在调侃为师!”宋璟点着常安笑骂道,“你的才干都超过为师了,你还跟为师说什么请教。”
“你小子倒是说说,我还能教你些什么?”
这时,苏頲也是拍了拍宋璟,说道:“宋老啊,你难道听不出来吗?永和这是想老师了,想请你过去说说话呢。”
“是啊宋老,您这段时日都不来指导我家常郎,他的功课都快落下来了。”顾鲤此时也是帮腔说道,说的时候还满带笑意地看向了常安。
这话说得,直接说得常安眼睛瞪大——这助攻也不是这么助攻的吧?
“哦?是这样的吗?”宋璟此时就微眯起双眼,少见地有些严厉,“可是为师先前对你,太过于宽松了?”
“先生......我,这......”
常安此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一边看看顾鲤,又一边看看宋璟,夹在中间有些前后不是人。而源乾曜此时就饶有兴趣地看着此时吃瘪的常安,感觉还是第一次能有人压住他一头。
“那看来,为师今日就要好好地尽一尽做老师的责任了。”宋璟笑了,说道。
这时,台上的锣声响起,原本只是很平常的声音,但是此时传到了听觉高敏的常安的耳朵里,就直接吓了一跳。
顾鲤此时就笑着,轻轻拍了拍常安的手,说道:“好了好了,就敲个锣,怎么还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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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脆弱嘛......”常安此时就假装可怜地嘟了嘟嘴。
看见常安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就算顾鲤知道他是装出来的,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于是就握住他的手,说道:“好啦好啦,我在呢,不要怕。”
简单皮耍了两句,二人就把目光放到了台上,此时打扮好了的公孙大娘就走上了舞台。杜甫就十分激动地在椅子上动了动,然后拿起自己的茶碗,小小地喝了一口,算是走了个礼仪,就直接继续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公孙大娘的舞剑依旧是那么深入人心。坐在这么近的位置看上去,似乎还比中元节那日起,有了一些新的意境在其中。
除却如同惊雷游龙一般的气势,怎么感觉还稍稍地多了一些诗风文气在其中。剑器舞动,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似乎还十分清晰可辨。
一舞终了,台下先是还未从剑舞中缓过来,直到台上又一次敲锣,台下才爆发出了掌声。然后此时小杜甫就轻声喊道:
“难怪说公孙剑舞为长安城中一绝,今日一见,便是知晓了。”源乾曜喝了一口茶,说道。
“双绝齐聚,怎么不见常小友也作诗一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