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上头,声儿也逐渐放开。纾雅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眼波流转间,又落到她身上。
“我明白了......”南珠一副如梦初醒般的模样,眼下抽动几许,“你佯装委屈,满脸狐媚样,这才把表兄迷得神魂颠倒的。”
纾雅还未做出反应,倒是伍必心急切回头,肩头耸动着迸发一阵笑意。
她活了十七年,听旁人对自己外貌最高褒扬便是“面容清秀”,今日见了个新鲜的,方知世上竟有如此甜嘴。
“承您吉言......”
“你!”
“各位主子别闹了,伤者需要静养。”御医还在替魏垣处理伤口,吵闹声入耳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魏垣抬手覆住双眼,“必心,头疼......”他疼痛才有缓解,脸色仍旧苍白,可耳根却是通红。
“头也开始疼了?看来伤得的确有些严重。”
两位女子止了话,一人端坐一隅,互不理会。
南珠果真不是一时兴起,一直在这间偏殿中守到半夜,实在困得难受了才回自己宫里。她母亲淑妃原本正四处寻找女儿,最终却发现人在紫微殿,也不敢造次,就依了公主心意。
纾雅虽担心魏垣,可自己今夜也受了不少惊吓,忙碌至今浑身都是脏污,待魏垣伤势完全稳定下来后,她便独自出门沐浴。
翌日,晨光熹微时,纾雅早早从睡梦中醒来,这一觉睡得并不好,脑中不断回放着昨夜的危机时刻,还有魏垣浑身是血靠在她怀里的场景。
整夜梦魇让她浑身僵硬不止,每动一下都要耗费不少力气,眼睛也不知是哭过还是熬了夜,如今肿得发烫。可她醒来后并未再生困意,便起身去看魏垣。
他还未醒,想必也是梦魇不断,虽双目禁闭,可眸子还在不停颤动,汗珠再次渗满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