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荼暗忖,顿感不妙,“你本是医者,怎会不知饮酒伤身,你糊涂了?”
她话中别有深意,可伍必心一时应答不上,他只想再饮一壶。
忽地,凉亭之外侍立的仆婢们异口同声道:“见过殿下”,众人回首望去,许玦已悄然而至。
“没想到花园中如此热闹,本王的两位夫人竟为了个御医争执不下。”许玦喜形于色,日影斑驳下,他那丰神俊逸的外貌足以吸引所有视线。
“抱歉伍大人,王府已无此酒,你若喜欢,酒窖中各式美酒随你挑选。”
红荼唇线紧抿,侧过身去,“大人请回吧,快回御医署......”
伍必心会意,忙行礼告退。很显然,她在提醒自己那酒中被人掺了东西,或许是毒。
许玦未作挽留,他瞧完了病,原本就该离开。
不多时,伍必心步履不稳地走到王府门口,随行车夫见其面色苍白,关切道:“大人可是犯了疾?不如先去医馆瞧瞧?”
“我就是大夫,哪用得着去医馆......”
伍必心仍在咀嚼红荼话中的含义,根本没有“西南贡酒”,西南方有什么?益州、曲州、昆州,再往西南便是南诏国,那儿广植御米......
“快,带我去德宁公主府!”
伍必心登了车,车夫得令,勒缰催马,向公主府方向奔去。
这次发作尤为严重,浑身像是爬满了虫子,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疼得他几乎坐不稳。短短数里路宛如相隔千里。
当车夫禀报到达的时候,他已是眼眶通红满头虚汗。
伍必心强压痛楚,踉跄上前叩响公主府大门。自家丁通报到***同意见他,耗了近两柱香时间,他再也忍不住,一入碧落阁便跪倒在***面前。
“就知道你迟早要来找我。”
“主子,属下来求......求一些御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