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原身那么懒,不过也是,每个月放一次血还没有人身自由,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六年,不抑郁也难啊。
他心里想着事,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靠近,“陛下?”
锦辰悄咪咪拉下被褥,睁开眼缝看去。
解知微身着暗色蟒纹常服,长身玉立站在床尾,冠发高束,端的是玉面风华之姿,只微挑丹凤眼内神色晦暗,让人不敢直视,更看不清他心底所想。
锦辰看了一眼,又往被子里钻了钻,害怕似的。
原身也确实是怕极了这位摄政王殿下。
解知微于是停在床头,真如包容的长辈一般,“刘太医说陛下是就郁结于心,又有恐忧之怖。”
他不解似的垂眸看过来,唇边噙着无奈笑意。
“陛下是一国之主,想要什么都有,何须有害怕之物。”
锦辰:“……”说废话呢,我不就是只怕你吗。
受了惊的小皇帝似乎是把这话给听进去了,缓缓从被褥里伸出一根颤巍巍的手指,“那……朕要小皇叔出去。”
解知微神色一顿。
伺候在殿内的宫女太监立刻躬身跪拜,不敢让呼吸乱了分寸。
探究般凝视着锦辰有些苍白的容颜,解知微良久才收回目光。
“既然如此,那陛下好生休息,臣告退。”
锦辰长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是他不想和美人老婆待在一起,实在是这具身体遗留的恐惧有点太过于深刻了,他压根控制不住啊。
被褥一卷,锦辰立刻睡得不知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