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辛苦了，先去湖边休息一会儿，等养足精神，咱们再继续寻找火毛犀。”

柳河敏锐地察觉到崔颢和谷容的异样，知道他们心里肯定在想些不太好的事情。

但他对此并不在意，别人的心思，他确实也无法左右。

众人来到湖边，找了一处平坦的草地坐下。

映月湖的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景色美不胜收。

柳燕静静地坐在柳河身旁，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湖面，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出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燕，你在想什么呢？”

柳河看着柳燕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动，关切地开口问道。

“啊？没…… 没什么。”

柳燕被柳河的声音猛地拉回现实，心中一惊，慌乱地回答道，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迷茫。

“刚才的猎杀行动，我还以为你会参与进来，没想到你只是在远处看着。”

柳河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语气稍微轻柔，但心里却暗自琢磨。

这丫头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莫不是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

“对…… 对不起，主人。是我失职，下次我一定会主动参与。”

柳燕急忙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愧疚。

她心里明白，按道理自己确实应该参与到猎杀之中。

可当她看到那两只可爱的小火毛犀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忍，实在下不了手参与这场血腥的杀戮。

“没关系，参不参与，全看你自己的意愿。”

柳河看着柳燕，眼神中多了几分温和，语气也更加轻柔。

“他们能够应付的事情，你不参与也无妨。”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作为修士，我们追求长生，逆天而行，那对于世间万物的生命，我们究竟应该秉持怎样的态度呢？”

“曾经，有人给过我类似的解答，但我总觉得似是而非，难以完全认同。”

“我自己也还没有完全想明白，不过我清楚，有些时候，对某些生命的怜悯，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