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4 The Lonely Shepherd·孤独牧羊人

深渊专列 狐夫 2473 字 2个月前

[part一·文明社会]阑

故事要从海滨街道大停电之后三十一分钟开始讲起。

石村纯一郎和奥康娜·尹丽莎白,都是爱神慈悲会旗下风险投资金融产业和娱乐博彩赌档电玩城的负责人。

奥康娜是对接尤里卡银行后台的白纸扇,上游是整个深渊铁道的交易所大市场,中游是针对银行大存单用户和中微企业的私募基金管理人,下游则与石村家两兄弟互相配合,以赌档营收或其他产业(石村拓真的夜总会,酒店食宿,特殊服务等等)所得,将非法的避税收入变成合法。

纯一郎则是对接尤里卡民兵组织和市政人员的黑手套,他的上游是爱神慈悲会所率领的私人武装,前广陵止息攻坚战团,由康雀·强尼所指挥的花豹战团名字被保留下来,由石村拓真的tv秀遴选出幸存者,通过野蛮的厮杀竞争,成为花豹战团的精英兵。如今这个战团的指挥权在慈悲会的干部莫里蒂·林恩手中。在战事层面,康雀已经退居二线。

纯一郎的下游是由各路战帮雇佣兵性质,和犰狳猎手组成的打工人团队,更下级有战帮外包的堂会堂口,经一个意见领袖起事,三五人成帮众的小团体小组织。这些人的主要工作就是听从纯一郎发布下来的委托,成为雪鸮动员兵以外的暴力机关,也就是普罗大众眼里的“喽啰、黑社会”。

这就是康雀·强尼对爱神慈悲会做的组织架构,等级森严,排布紧密,结构合理,哪怕临时失去了一两位重要的干部,立刻就会有新的替补顶上来,以免出现整个统治系统的结构性失灵。

可能我们现在很难直观的感受到,康雀造就的爱神慈悲会有多么恐怖,那么我们把视角放低——阑

——来到寻常百姓家继续说这个故事,在尤里卡火山城,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的故事。

......

......

“我长大以后!肯定要去放水!”

这一声怒吼,来自尤里卡火山城的工业园发电厂工人家属楼。

一个年纪不过十七岁的小伙,与下岗的父母住在一起,不想去念书了。

“放你妈的屁!”父亲狠狠抽打儿子的脸:“就你这个怂样你还想学人放高利贷啊?!”阑

海滨街道的赌档,石村纯一郎的业务就有一项,对赌客的放贷借款,自古赌毒背后都逃不脱高利贷的身影,这种利滚利的吃人行当,爱神慈悲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年迈的母亲如此说:“你还是多读两年书...”

“读书有什么用!”小伙愤怒的吼叫着:“长大了还不是要跟杰哥混!他们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他们收账,我就来逼债!在这个城市生活,靠的是狠!”

“可是...”年迈的母亲眼神中透出一股阴狠的劲:“你不多读点书,怎么比得过那些驻场放水的高学历人才?只靠拳头吗?”

小伙子若有所思,他慢慢走到门外,看隔壁门户大开,是杰哥带人来查账。

邻居是一家做农林牧业的老花农,有自己的小公司,家里有个同样十七岁的闺女,是小伙儿的青梅。

这对金童玉女在小区里人见人爱,街坊邻居看了都说,这两人长大肯定是要结亲相爱的。阑

但事情从今天开始不一样了——

——小伙儿往邻居家里看,收债的杰哥带着九个兄弟,一共十人挤在客厅里看电视。

老花农知道这些年轻人是来干什么的,于是都伺候好了,把故事从头讲起,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阿杰...我们这一行是靠老天吃饭的,还不上钱也没有办法,我去花棋银行找经理贷款,他们不肯放,才找了慈悲会的石村阁下,他理解我的辛苦...”

阿杰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两眼发直,看向电视机。

“还不起为什么要借呢?”

老花农句着腰,满脸委屈,心中想的却是——阑

——如果不是银行不给钱,他何苦要来借这高利贷?

发电厂周边稍有能力,想自主创业的家庭都知道,银行的小微企业贷款的经理人与石村纯一郎是蛇鼠一窝,银行拒绝一笔贷款,就有一笔新的高利贷在石村家里诞生。

“没关系。”阿杰语气和善态度温柔:“房子可以抵押。”

老花农:“我们一家三口都住在这儿,这不行呀。”

阿杰:“我理解,没有地方住可以缓一两个月,要不带着你老婆女儿先去找个公租房?慈悲会搞了很多安置房,每个月按时交租金就行了。你女儿交满二十年,那房子就是你们家的。”

“我好不容易才从安置房搬到旧厂区...”老花农语气紧巴巴的说:“人不能越活越回去呀...阿杰...”

这户人家的情况让收债小哥犯了难——阑

“——房子不想出,钱也还不了,你这么做不合适。”

老花农低下了卑微的头颅,还想辩解些什么,但白纸黑字的合同就在桌上,他翻不了身。

“这样吧,我想个办法。”阿杰看了一眼主卧和次卧:“我给你老婆和女儿介绍工作...”

老花农惊诧恐惧的打断:“不行!”

“你先听我说完。”阿杰态度镇定,八风不动,与他随行的小弟们都是规规矩矩的,连瓜果点心的垃圾都放回了垃圾桶里,非常懂礼貌。

“你先听我说完,老哥哥...”

“石村先生特别关照你们这些有心创业,为了尤里卡的发展无私奋斗的人们,像你这种企业主,家里人也有特别的优待,我向你保证,嫂子和小妹绝不会受半点委屈,她们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健健康康的回来。”阑

老花农心里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