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克:“您请说。”
江雪明:“奥利佛和爱莎是怎么认识的呢?”
考克:“那小子是个孤儿,自小在少年犯看护所长大,胳膊壮这家伙的女儿就在那里当护工——这事儿街坊们都知道。”
江雪明:“哦。”
考克接着说:“他小了爱莎六岁,把爱莎当姐姐当妈妈,他说爱莎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爱莎给他念故事,带他一起,在看护所里唱戏,他们相爱了——兄弟们都为这一对开心高兴呢!就是爱莎的老爹,这个老胳膊壮太碍眼了!”
江雪明:“嗯”
考克:“我听奥利佛说,您是一位神父?”
江雪明:“是的。”
考克:“哎!我们的老电话员疯了,好像也是遇见个神父。”
说到此处,鼠鼠人考克立刻挥手否认,想要解释什么,想要划清界限。
“当然了!当然不是说您,您这样优雅高贵的人肯定和这事儿扯不上关系。”
“罗康他打电话来讲,好像是被一个神父打断了几根骨头,然后突然嗷的一下就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他也洗手不干了,真他妈见了鬼。这年头你想找个靠谱的电话员可不容易,要懂得察言观色,要明白警视厅的那些走狗到底在城里干什么,罗康还喜欢值班,他不用值班的其实,有些活他不用干,老大很喜欢他真可惜.”
江雪明从医生包里掏名片:“确实。”
考克接走了名片:“说回这个生意吧,我看看啊.”
到了这个时候,鼠鼠人终于回过神来。
“布伦威尔.福音派小教会”
与罗康所说的神父,是同一个人。
“当人们处于生死攸关的困境时。”江雪明从医生包里掏出了扳手和管钳,放回桌上:“上帝会给他们一个机会,考克先生。”
杀猪般的惨叫从三楼房室传出,紧接着是砸锅打铁的脆声动静,时不时传出枪声。
不远处的杂货铺门前,胳膊壮疑惑的看着国王帮的分部楼房,马上就有警视厅的车辆赶来,紧接着便是医务所的救护车。
里面一个个战帮打手横着运出来,虽说个个都是骨折重伤没有死亡,胳膊壮也担心未来女婿的安危,于是凑到人堆里张望。
可是奥利佛没有受伤,这个年轻小伙最后是站着走出来的,他两股战战尿在裤子里,浑身发抖眼神失焦,被暴力的恐怖,被死亡的威胁裹挟着,几乎无法思考。
前来调查的青金卫士稍做审核,就放过了这个胆小的司机。
胳膊壮搀着这未来女婿回到杂货铺,奥利佛小子刚坐下,就听见一阵洪亮有力的歌声——在房室里敲颅碎骨的凶狠神父,就这么站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唱起歌来。
“Non!Jeneregretterien”
[不,我一点都不后悔]
“Nilebien,qu'onm'afaitNilemal,toutam'estbienégal!”
[无论人们对我好,或对我坏,对我来说都一样]
“Non!Rienderien”
[不,没什么]
“Non!Jeneregretterien”
[不,我一点都不后悔]
“Carmavie,carmesjoies”
[因为我的生命,我的欢乐]
“Aujourd'hui,acommenceavectoi!”
[从今天起,要与你一起重新开始!]
奥利佛:“爸爸.”
胳膊壮:“你叫我什么?”
奥利佛:“爸爸.爸爸我要和爱莎结婚,我想留在这家店里我哪里都不去了,爸爸”
胳膊壮:“真他妈见鬼!”
老板百思不得其解,又找到神父,拉扯着神父的衣袖,要雪明别唱了。
“这是怎么回事?!神父!”
江雪明慈眉善目的应道——
“——这是神迹。”
胳膊壮将信将疑:“你别骗我!”
“以神的名义发誓。”江雪明单手在胸前比划十字,把染血的扳手和变形的管钳都背在身后,“这是神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