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木晨曦一年到头都喝5度的快乐水,桐花巷的便利店里,天气稍微冷一点就不再开冰箱了。
家里总是冻着那么几瓶,有时如果没有了,她会跑白鹤路上的连锁便利店买,虽然白鹤路不远。
这些都是能感知到的爱,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告白的。
亲人在一起不就天天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情吗?
可以是妈妈塞过来的白馒头,可以是爸爸给的五块钱,可以是老婆顺路买回来的快乐水,也可以是老公提回来的一颗榴莲……
敏敏安安静静地给他当洋娃娃,反正他去年冬天也当了整个冬天地暖宝宝。
她带着点儿笑容,低着头想着穿越之前的生活。
人家说穿越之后的生活会变成一部爽文,她却是要外挂没外挂,要金手指没金手指,但是还活着。
从十几米落差的铁桥上跳下去之后,安安稳稳地活着,就好像是两条命的横版过关游戏死了一命,现在是第二次机会。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至少对于热爱生命的人来说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忧郁像是她生命中长久不会散去的雷雨,但每当一片蔚蓝从那忧郁中挣脱出来时,她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喘息。
听海,听风,听世间的声音,于是忧郁之中的痛苦就被钝化,然后她就会变得更加顽强一点。
记忆并不总是坏事,记忆里可以有很多痛苦,也可以记住,那痛苦不过如此,能走出来第一次,就能走出来第二次,三次,很多次。
木晨曦看着老婆那沉思着的样子,问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啊……”她说,“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敏敏划拉手机其实是在检查银行卡余额,她话刚说完,发现银行卡账户上的钱多了。
“没对啊,老公,我治病花了那么多钱,咱们这账户上的钱怎么多了?”
木晨曦看着她说道,“你还真检查啊?你以前不都是心里大概有个谱就完了么?”
敏敏以前确实不怎么爱看银行账户,但是她自己对家里的进出账有个谱。
这大小姐是这样的,对大钱很敏感,但是不拘小节。
木晨曦没想到这回她居然真去查账了。
算了,他想,发现了就发现了吧。
木晨曦说,“我用信用卡借了点钱,付住院费了。”
说着他就把付款记录给敏敏看,确实是信用卡付的。
敏敏又气又笑地盯着老公,“怎么?你想借钱付住院费,然后再分个期,自己检省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窟窿再填上?”
“嗯啊,被你拆穿。”他说,“这不是想着你上音综要钱,乐队演出也要钱嘛。我就想留点现金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