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如狼似虎般朝着人群冲去。
而这边厢,田县丞早已怒发冲冠,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卫大人,厉声道:
“卫大人啊卫大人,您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老夫将此事如实呈报上去吗?
无论如何,您们身为官兵,而非土匪流寇,怎能以武力来恐吓这无辜的朝廷子民呢?
倘若因您今日之举致使百姓有个三长两短、甚至丢掉性命,难不成您们真能只手遮天,逃避掉朝廷律法的严厉追究吗?”
面对田县丞义正言辞的指责,卫大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冷笑一声说道:
“哼,这群刁民简直就是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偏要去吃罚酒!
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又怎会知晓咱们漕运司的厉害所在?
本大人已然足够宽容大度了,可偏偏有些不识趣之人非要绞尽脑汁百般阻挠我们进入镇子。
今天,我倒要好好瞧一瞧,这些所谓的镇民是否真是铁了心要保卫自己的家园,哪怕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也绝不后悔!”
与此同时,一旁的马千总则满脸阴鸷地朝着河滩方向冷冷望去,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最好那欧千总能痛下杀手,砍下几颗脑袋来立威。
也好让这帮不知死活的刁民明白,胆敢聚众闹事必然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姜成和其他乡绅们此刻也是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常井水不犯河水的漕运司这次竟然会如此蛮横无理,公然撕破脸皮,妄图用武力来强行解决问题。
只见姜成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护卫队全体听令!今日谁都不许让那些无法无天的水兵越过这河滩一步!咱们白水镇的父老乡亲们就由我们来守护!”
说罢,姜成猛地一挥手,身后的护卫队员们立刻齐声应喝,手中紧握着刀枪棍棒,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