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兰坦然承认：“这辈子只忠过这么一个人。”

“索科应该也知道吧？”

宁凡又问。

格尔兰这次不说话了。

只是他看向前方的眼神，有些闪烁。

宁凡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而是继续道：“但是他没杀你。”

宁凡可以看到，格尔兰搭在扶手上的手臂，微微紧了紧。

“索科这个人，我接触的不多，但是却也算是能看出一点他的性格。”

“他是想当总区长的，做梦都想。”

“从他能杀菲莫斯来看，他也是个足够果敢的人。”

“小约克是个孩子，很难从他的身上看到威胁，所以留也就留了。”

“况且，索科还需要用他来做傀儡呢。”

“可是你呢？”

宁凡依旧在推着轮椅走，却流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容：“即便是受了重伤，也是【千魂级】啊！他就不怕，你养好了伤，会对他构成威胁吗？”

格尔兰的状态明显是有些变化。

而宁凡就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继续轻声道：“或许是因为你表现出的状态，是已经废了，废到让他完全不需要去考虑到你的地步。”

“不过，既然都已经废到这个地步了，又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呢？”

“连总区长都能杀，怎么到了你这里，索科就突然心软了呢？”

“所以呀，我想来想去，最终无非就只有一个理由。”

宁凡忽然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一条比较宽敞的大路。

因为是早上，所以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

宁凡从格尔兰的身后绕到了他的面前，并且缓缓蹲了下来。

格尔兰可以看到宁凡脸上的笑容。

“他杀不了你。”

宁凡终于说出了唯一的可能性。

格尔兰没有反应。

他的脸已经严重烧伤了，所以很难看出他是什么表情。

但是宁凡却知道，他的情绪……

在波动。

“这就有趣了，拜厄之前也在总区，加上皮埃尔，这么两个【千魂级】，都没有办法杀掉重伤的你，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宁凡笑容越来越深：“所以有很大的把握，可以确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