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洋片的摇头道:“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原本不是帮门里的人,他们是跟着堂主一块来的。”
难道这些人都是外州来的?
“你一直把拐来的孩子往贱人岗送么?”
“那倒不是,早年间做这个生意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有圣贤峰,那时候也没有路引,只能在当地活动,弄来一个娃娃,当天就得出手,找帮门里有能耐的人往外送,
在帮门里干了几年,堂口上看得起我们这几个行家,给我们办了路引,让我们能把娃娃送出去,那时候也都是找有钱人家出货,挣了钱,堂口拿大头,我们就分一点油水,
又过了几年,规矩变了,弄来的娃娃只能往圣贤峰送,这里边的规矩就多了,但圣人给的钱也确实是多。”
“你在圣贤峰上,最高见过什么人?”
“我见过钟圣使。”
“你说的是钟怀恩?”
“我不知道他名字,就知道他一直穿一件白衣裳。”
“除了钱,他还给过你别的东西么?”
“还给过我丹药,都是好药,市面上见不着的,送去的娃娃越多,给的丹药越多。”
“你进了贱人岗,还能走的出来?”
“能啊,那的路不难走。”
李伴峰走不出来,贱人岗里很多人也走不出来。
现在可以断定,这里有圣人的手段。
圣贤峰的事情问的差不多了,李伴峰接着问江相帮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我盯上你了?”
拉洋片的摇头道:“这事我不知道,是帮门里一个挑金门(算卦)的告诉我的,说我窝子被人盯上了,
我把这事告诉给了堂主,堂主说剩下的事情他来安排。”
还别说,这堂主挺聪明的,安排的挺到位。
李伴峰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货?”
“就今晚,堂主说再让别的弟兄弄几个娃娃去,凑够二十个,一并送到火车站南边的大仓,六仓五库,今晚就出发,省得夜长梦多。”
“你们打算怎么出货?”
“我先把娃娃带回去,找地方安顿好,再去堂口,到时候堂口有人送我上火车,堂主也跟着一起去。”
这拉洋片的要是不去堂口,江相帮这群鸟人估计也不肯出来,到时候李伴峰强闯堂口。
带着这拉洋片的去堂口,这小子要是走漏了风声,李伴峰更不好处置。
到底该怎么办?
用放映机做个幻影?
影像确实够逼真,但堂口戒备森严,不好提前做布置。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斟酌再三,李伴峰想到了一个技法:“你们谁擅长剥皮?”
一听剥皮,拉洋片的吓坏了,起身要逃命,一边逃,一边喊道:“我就是弄了几个娃娃,他们只要听话,我肯定不杀他们,
我都给他们找了好人家,我没做过丧良心的事,你们凭什么杀人,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理论理论!”
洪莹上前把拉洋片的摁在了地上。
“七郎,我会剥皮,只是皮剥的不太好看。”
“不太好看是什么意思?”
没等洪莹作答,唱机嗤笑道:“贱人,你是想把这人活剐了吧?”
洪莹脚踩着拉洋片的,淡然回答道:“这人不该剐么?人牙子就该这个下场!”
“别捣乱,相公要人皮还有用处,都让你切零碎了还怎么用?”
含血钟摆道:“我可以试试。”
唱机道:“妹子,手上加点小心,伤口别太大,这张皮尽量剥的完整一些。”
钟摆开始动手,拉洋片的哀嚎不止。
李伴峰以嫌吵为由,拿着放映机去了五房,把刚才一场战斗复现了一遍。
因为中了埋伏,李伴峰全力以赴应战,没有周全的计划,都是临时决断,很多战斗细节上有问题。
当然,这些战斗细节最好不要让娘子看见,因为李伴峰用了大量的旅修手段。
有些事,没说破,自己也别主动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