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居接着说道:“而且这机关要慎重使用,之前一次管用,下一次难说管不管用,外州人喜欢耍这样的小手段。”
这一点,李伴峰也能理解,这就本不同的设备有不同的密码一样。
可李伴峰一心想打破界线的限制,哪怕从头学起,他也认了:“你能教我些工法么?”
“你学工法做什么?两门开张做生意,还觉得不够?”
“我想做一条铁路,不受界线控制的铁路,你有办法么?”
“呵呵~”随身居笑了,“老火车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就为了做这么一条铁路,他都没做成,你觉得你行么?”
“老火车?”李伴峰笑了,“你说的是火车公公?你也这么称呼他?那他怎么称呼你?”
“他叫我小火车。”
“嚯哈哈哈哈,”手套在旁放声大笑,“老爷子,你一把年纪,还叫小火车,真没羞臊。”
一个罐子飞了过来,手套闪身躲过:“老爷子,这招不灵了,嚯哈哈……”
一个花瓶从桌子上掉了下来,准确的砸在了手套身上。
随身居叹道:“阿七啊,铁路的事情,你做不了,工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我也做不了,我忘了太多事情,
看看你媳妇儿有没有这本事吧,她学什么都很快,
她还缺个帮手,家里还有个聪明人,只是未必愿意帮她。”
哪个聪明人?
李伴峰想了片刻,想到了九房。
“老爷子,你说的是红莲?她心里怕是还装着我那位老朋友。”
随身居笑了:“阿七呀,你和红莲相处的太少,你是真不明白她心性,
我没见过你那位朋友,但我知道红莲心里肯定装不下你那位朋友,
她心里只有天上的那个人,除了那个人,她心里谁都装不下。”
天上的那个?
李伴峰听娘子说过。
“就是让我照了天光的那个人?”
“没错,在普罗州,只要碰了红莲,红莲就往天上送信,天上就会照下来天光,
可在我这里,红莲没法往天上送信,她着急啊,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我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李伴峰沉默半晌,和随身居一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笑过之后,李伴峰又想起了火车公公:“老火车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随身居道:“他的事情你先别想了,他去的地方你还去不了。”
“他被谁给困住了?”
随身居叹道:“我忘了,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我真的忘了,
当初跟着老火车,和他们打了那一仗,我被打丢了大部分战力,也被打丢了大部分记忆,
要是再遇到他们,我可没把握带着你活着离开。”
“那该怎么办呢?你忘了界线的工法,咱们还找不到老火车,就指望我媳妇儿自己琢磨,这得琢磨到什么年月?”
随身居没作声,他也想不到好办法。
李伴峰抬头问道:“我有个主意,已经开始做了,但不知好不好用,
要是让你看见新生的边界线,能帮你找回一部分记忆么?”
随身居沉默良久道:“不妨试试。”
李伴峰回到正房,和娘子亲昵了两次。
娘子咬着牙,流着汗道:“不吃欢土就好,奴家还是扛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