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阿娘说阿爹为了筹措军费,粮草,棉服,已经被忙的焦头烂额了,每天早出晚归。
连阿娘一天到晚都见不着他多少时候。
即便他没表现出来,阿好大约也能看出如今兕国的钱粮有些捉襟见肘了,冬季作战本就是不可为而为之的事,人员损耗,钱粮损耗都要比其他三季耗费数倍。
这样大的消耗,便是实力雄厚的兕国也是有些为难,更何况兕国不比别处,从不压榨百姓,每年冬季还要施恩于万民,帮他们安稳的度过寒冬。
这哪一样不需要银钱?
可是这回也不知那北疆发了什么疯,竟然不惜拿自己的士兵做赌注也要拖兕国下地狱。
当真可恨!
如今最难得的想必就是各种军备了,她阿兄又是个爱兵如子的,奉行官兵一致,这场仗不知道何时才能告一段落,要是手里没有足够的东西,她阿兄可又要受罪了。
那身子还没好全呢,哪里受得了再多受磋磨?
不行,她要想办法……
窗外映着月色树影斑驳,北风呼啸,吹尽一片苍茫……
西南大营
“大哥,朝廷的援军还没到吗?!”
老二卷着一身的寒气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进帐中,他刚从街上巡逻回来,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饭就来见刘瑜。
刘瑜此时正伏案疾书,听见他的声音都没抬头,“我这不还在催么。”
“百姓安顿的怎样了?”
老二给自己倒了碗水,一饮而尽,抹了把嘴边的水,“还能怎样,兵疲马困,就是受过训练的士兵都在熬着,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了。”
“大哥,我是真不知道还能顶到几时,远的不说,就说这两日巴方已经三次攻城了,他们就像是一群杀不退的怪物一样,也不知道那个巴方王许给他们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