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爷爷怎么想,如果你爷爷跟张家那位一样还活着,我用的着这么小心翼翼吗!”
“你以为我愿意在张文鼎这种小辈面前卑躬屈膝吗!”
“我跟他爹张守维差不多大的年纪,以前也是称兄道弟,可是现在你看看张守维现在还会跟我称兄道弟吗!”
“就是因为你爷爷死的早,如果你爷爷还活着咱们用得着费尽心思这么拼吗!”
韩天行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凄惨。
“你总是想靠别人,我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你宁愿赔着笑脸求人家也不愿自己努力一次。”
“爸,我不想再给张家当狗了。”
韩国栋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儿子会说出这种话。
自己的儿子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过了许久,韩国栋使劲咽了口唾沫颤声说道:“儿子,有时候活着就是一种幸运,能够锦衣玉食的活着,更是天大的幸运,能活成咱们这样的已经不能用幸运来形容。”
“孩子你去外面看看,有人愿意当狗有人愿意跪着把钱赚了,可是他们连跪下连当狗的机会都没有。”
韩天行起身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父亲的两鬓也有了一些斑白。
“爸,我累了,我从二十岁开始就开始在那些人中当掮客,他们表面上热情的喊我兄弟,可是背地后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爷爷跟你是虎父犬子,而我还不如你这个犬子有骨气。”
“如果张家不松口,那我就把天悦资本给他们,我在国外存下的钱也足够我们生活,我不想再这么过下去,这次去明州看着因为张文鑫才导致的得病的上百人,就像是有把刀插在了我的胸口上。”
“爷爷当年的遗言说的很对,我们韩家确实不适合从政,因为太脏。”
“所以这次我也不打算再妥协,今晚就去跟张家做个了断吧。”
韩国栋默然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很让自己省心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这一直是他自豪的地方,燕京那么多纨绔子弟让家里人头疼,可是自己的儿子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担心。
可是今天他却给自己来了一个大的。
现在已经不是担心的问题,他觉得今天就是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