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走了,李邺负手在大堂上来回踱步,在洛阳和长安两个都城上考虑,迁都回长安更符合他的政治利益,但如果坐镇洛阳,对控制江南乃至整个南方的意义更大,不过对西域的控制又稍微弱一点,所以两地各有优势。
当然,现阶段肯定要回长安,无论统治重心,还是政治话语权,长安都要远远强于洛阳。
这时,士兵在门口禀报,“殿下韦老相国来了!”
韦见素来了,李邺连忙笑道:“快快请进!”
不多时,韦见素精神矍铄地走进大堂,李邺连忙迎上前笑道:“韦阁老老当益壮,令人鼓舞!”
韦见素呵呵一笑,“殿下大军到来,洛阳拨云见日,心情愉快,身体自然也好了。”
两人分宾主落座,韦见素问道:“太后和天子如何?”
“他们都平安无事!”
“那太后还会继续临朝吗?”
“百官支持太后继续临朝吗?”李邺反问道。
韦见素摇摇头,“她是被阉党拥立上位,大家本来就很勉强,后来她完全站着阉党一方,任由李辅国胡作非为,说实话,现在没有人支持她,更不支持那位年幼的天子。”
“小天子有问题吗?”
韦见素冷笑一声道:“关于继承人问题,我们和天子斗了整整两年,提出了十几个方案,但没有一个方案是让定王李侗继位。”
“那孩子有问题?”李邺忽然醒悟过来。
韦见素点点头,“那孩子现在六岁了,但还不会说话,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他不是哑子?”
“不是!”
韦见素叹口气道:“登基大典时,那孩子就盯着大殿上方,足足盯了一個时辰,一动不动,殿下不觉得诡异吗?”
“自闭症!”李邺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