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王爷这是血口喷人!

醉金盏 玖拾陆 2400 字 13天前

岑睦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苍白着脸赶去了贡院。

这时,杏榜前聚集的人已经少了,岑睦没费多少力气就挤了进去,瞪大着眼睛从头至尾一遍遍寻找自己的名字。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岑睦越看越着急,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存着,几乎连身子都要扑到那榜上去。

再三确认后,那一丝侥幸也消散了。

他就是落榜了。

小主,

科举,是需要一些运气的,显然这一次,他的运气很差。

岑睦失魂落魄地回到太保府,被带到书房里时,他喃喃唤了声“祖父”。

岑太保靠坐在圈椅上,神色疲惫极了:“晚些时候,我想办法和费大人打听打听,落榜也得落个明白。”

岑睦点了点头。

这种事到底不体面,传扬出去,也会叫其他考生侧目。

岑太保没有大张旗鼓,只叫人悄悄往费府走了一趟,没想到,上门去的人吃了个闭门羹。

几乎是一瞬间,岑太保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

费盛为人敦厚实在,极其和气,哪怕这事情不好细说,也不会让人吃闭门羹。

难道,阿睦的落榜并不简单?

但能越过主考,一言定阿睦生死的……

只有圣上!

除了圣上、谁敢这么插手春闱?

可这是为什么?

是,镇抚司在查二十九年的科举,但不管怎么查,也轻易按不到他头上。

就算有些流言蜚语,圣上难道就为了那些没有实证的事,就把阿睦的名字划掉了?

强烈的不安笼罩在岑太保的心上。

他一夜未眠,辗转反侧。

身边,太保夫人也被吵醒了,心情格外复杂地看着丈夫的后背。

是,她不喜欢岑睦,一想到岑睦高中后把自己看重的孙儿彻底比下去,她就气闷极了,但岑睦真的落榜了,她幸灾乐祸之余也难免纠结。

唉……

歇得不好,岑太保起来后精神不振。

朝房里,同僚们只当他烦恼孙儿落榜,纷纷宽慰劝解。

岑太保应付了两句,寻了费盛身影,正想上前寒暄两句,就见费盛一个转身避开了。

他的心沉了下去。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果不其然,早朝上,沈临毓突然发难。

与岑睦有关的丑事一桩桩摆出来,直指岑太保庇护孙子,视人命为无物。

“彭禄”、“彭芸”、“龚老先生”等等名字出来,似电闪雷鸣,炸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名字?

镇抚司、沈临毓到底是什么狗鼻子,这样的老黄历都能被翻出来!

沈临毓准备充分,有条不紊,最后话锋一转:“镇抚司从冯正彬家中抄出来些佐证,他清楚永庆二十九年的科举有内幕。身为太保的学生,冯正彬的死,太保您怎么看?”

岑太保一张脸铁青。

怎么看?

郡王爷就差把“你是凶手”挂在嘴边了。

这真是、真是!

“血口喷人!”岑太保气得浑身发抖,顾不上平日的仁慈模样,他指着沈临毓,咬牙切齿道,“王爷这是血口喷人!

冯正彬怎么死的,是你们镇抚司要查清楚的事!

查不出来,也不能为了给我泼脏水就盖到我的脑袋上!

我没有杀过他!”

沈临毓却笑了下:“我喷您什么了?我有说冯正彬是您杀的吗?我和您说的是,您为了您的孙儿做了不少事。”

岑太保气得摇摇欲坠,全靠边上另几位官员把他扶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圣上、圣上……”

永庆帝端坐在龙椅上,面上透出几分犹豫之色来:“众卿如何看?”

文武大臣们嘀嘀咕咕的,最后是章振礼站出来,拱手道:“昨日才放榜,之后还有殿试,臣还是先前的意见,这一科结束前审查几年前的科举舞弊,实在不够谨慎,会动摇考生。”

“章大人这话不对,”沈临毓朗声道,“只有朝廷能够公正对待科举,考生们才会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