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惠英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个时候,程煜就已经出现过一连沉睡多日不醒的现象,我们当时只当他是累了,也没太在意。
后来发生了小羊村事件,还牵扯出一个宋氏家族案件,他作为监护人陪着宋家六叔回昆城交接案件,还兼顾六叔的手术职责。这一走差不多就是一个月,才回来。”
“回来之后,他整天做事精神恍恍惚惚,像变了一个人。
一天半夜三更,我们突然听到他们二人卧室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和郭伯伯马上起来想去劝解他们。
等我们赶到时,推门就看见室内一片狼藉。煜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小吉,让他听自己解释。
可小吉当时愤怒到了极点,根本不听任何解释,口中骂骂咧咧:“既然你早已有了家事,我便成全你便是。”
直接撕毁了他们的结婚证,煜儿伤心欲绝的捡着结婚证碎片。就见小吉还要损毁墙面上二人的合影。
程煜眼疾手快,把那合影抢了下来。煜儿当时心灰意冷对小吉说道:“小吉,以后自己多保重。”
一身睡衣,赤着脚,抱着那副合影,撞碎玻璃就逃离了那个让他伤心的地方。不顾及,那个时候更深露重,寒风凛冽。”
穆惠英一边说,一边泣不成声,那颤抖的声音里满是对过去的悔恨。
穆惠英吸了吸鼻子: “直到有一天,沈柔妈妈给我发视频,我才看到程煜沉沉地睡着,臂弯里还躺着一个婴儿。
他们告诉我,程煜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年前他还写了两封遗书。
他在遗书里交代小吉的爸爸,如果有一天他沉睡不醒了,就叫他带着另一封给卡琳娜的信,找两位教授给小吉移植心肺,他想用这样的方式继续为小吉保驾护航。”
优优一边听着,一边流着泪,空出一只手来擦眼泪,车子在她的操控下,稳稳地行驶在凄凉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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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惠英擦了擦眼泪,继续道: “煜儿走后,小吉被洛锦溪数落了一通。
小吉便不声不响去了昆城,在那里见到了骨瘦如柴的煜儿,让小吉心存愧疚。
就想着即使离婚了,夫妻共同财产分割给煜儿一半也是应该的。岂料小吉把黑金卡递给煜儿,煜儿说:“错先在我,理应净身出户。”
小吉在昆城跟程煜诀别之后,就一病不起。宋总连夜派直升机把他送回仁心医院治疗。
从那以后,他就那样浑浑噩噩的,每天一头扎在医院里,就像着了魔一样,不言不语地晃过了三年。
后来得知老太太88大寿,我们准备了礼物,回到了昆城。
走进客厅小吉被一幅寿星图所着迷,小吉以为是宋总重金购买的,结果老太太说是江程煜和臭宝画的。
穆小吉一脸疑惑:“程煜和臭宝?”
老太太一脸幸福地夸赞道:“对呀,臭宝都念叨好几回了。我爸爸仁心医院有那么忙吗?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看看臭宝啊?
哦,对了,你还没见过臭宝吧!小岳,快去找臭宝回来,就说爸爸回来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