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管家便领着医生匆匆进入房间。
刚踏入房门,便被屋内剑拔弩张的氛围震住,不敢多问,连忙放下医药箱,动作迅速地准备采血工具。
知知的双手被薄司泽紧紧钳制。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这是非法强迫!”
针还是扎入知知的血管,殷红的血液缓缓流入采血管。
采血刚结束,医生又听从薄司泽的指示,给情绪激动的知知注射了镇定剂。
知知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身体像被抽去了力气,软绵绵地动弹不得。
她感受着药物在体内蔓延,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可脑海中却无比清醒。
满心都是对薄司泽的怨恨,以及对荒诞处境的不甘。
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巾。
薄司泽站在床边,望着小猫身体蜷缩在洁白的床单上。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几缕凌乱的发丝黏在满是泪痕的脸颊。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还在断断续续地呢喃着:“骗子…… 你就是个骗子……你说话不算话。”
双手下意识地揪着床单。
薄司泽喉咙干涩得仿佛要冒烟。
霎时,心软的念头浮现。
他缓缓抬起手,想要为知知拭去脸上的泪水。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小猫脸庞的刹那,知知像是在昏睡中感受到了他的靠近,原本平静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
尽管双眼紧闭,可那厌恶的表情却清晰地写在脸上,仿佛薄司泽是这世间最令她作呕的存在。
紧接着,她的头猛地一偏,躲开了他的触碰,动作里满是抗拒与排斥。
他的冷狠便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脑海。
此刻绝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
这事儿就鹰,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若在关键时刻松了手,他既得不到人,她也不会感谢他。
刚才她说啥?会一辈子记着他?
薄司泽嘴角一勾,扯出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
他才不稀罕她记一辈子。屁用没有。
人只有彻彻底底地落到他手里,身心都被他掌控,才真正属于他。
人都不在了,还谈什么记不记得,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她指不定跟哪个野男人有说有笑!
薄司泽收回手,转身大步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