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允禾缓过神来,心底前所未有的愉悦,蓦地瞥到男人的脸色,一脸无措和心疼,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淡淡的自责,仿佛自己在他眼里都要碎掉了。
她眸子微眯,“陆谨弋,你又在想些什么?”
结合一晚上男人异常的举动,温允禾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就拿给她上药来说,某人看着她一身磕绊出来的红肿痕迹,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可那一身仿佛要杀人的气势是什么鬼??
蓦地,想到什么,温允禾眸色逐渐复杂,他会不以为她被欺负了吧?
想着她又瞥了眼某人神色,无措自责又小心翼翼,得了,她知道了。
弄明白前因后果,温允禾险些笑出声。
没好气的伸手扯上男人凌厉面容,“想什么呢,那人根本就没碰到我。”
她又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生怕某人误会。
陆谨弋黑眸倏的顿住,杀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他翻身而起,手臂撑在温允禾上方。
“温温,我很开心。”
他其实不在乎这个,他怕他的温温受伤。
他舍不得看她难过。
温允禾见那对黑眸亮晶晶的,忍不住轻哼一声,“那要是真的发生了怎么办?”
“我会杀了他。”
“可他已经死了啊。”
陆谨弋毫不犹豫开口:“鞭尸。”
温允禾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幼不幼稚啊陆谨弋。”
“还说你不在乎。”
小手一字一顿的戳在身前的胸膛上。
闻言,陆谨弋俯身凑近,薄唇落在耳畔,声音微沉充满侵略性,“我要做你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话落,温允禾觉得余热未退的脸上仿佛又烧起来,某人脸皮厚的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好了!我要睡了!”
说完便把脸一埋,只有耳尖的绯红出卖了她。
“呵~”
陆谨弋薄唇微勾,将温允禾整个人抱在怀里,大手在纤细后背轻拍,“睡吧。”
等怀里呼吸彻底平稳,陆谨弋黑眸敛去最后一抹柔意,神色阴戾而戒备,如同黑夜中的猎杀者,周身散发着极度危险的嗜血气息。
帐篷外风声渐紧,大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