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自期待,希望此番表现能赢得裴徽的青睐与赏识。
王韫秀听着两个男人一唱一和的话语,娇躯一颤,瞬间瞪大双眼,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似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此刻,她的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一方面,是对身处险境的父亲安危的深深忧虑。
另一方面,则是对安禄山、李林甫乃至李隆基的满腔愤恨。
特别是李隆基,她实在无法理解圣人为何容不下自己的父亲。
打从她记事起,父亲大多数时间便丢下妻儿亲人苦守边关,为圣人征战沙场无数次,身上大小伤痕不知多少。
特别是父亲以圣人和朝廷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可是,圣人竟然容不下父亲。
“李隆基是昏君……”王韫秀心中禁不住生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语来。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双膝跪地,径直跪于裴徽面前,泪眼朦胧地望着裴徽,用颤抖而坚定的声音祈求道:“裴帅!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的父亲吧!”
“只要您肯出手相助,我们夫妇二人愿为您终生效犬马之劳,绝无半句怨言!”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哭腔,那份真诚和决绝令人动容。
站在一旁的元载听到妻子这番话后,脸色骤然一变,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暗自咒骂道:“这个蠢女人真是胸大无脑,如此一来恐怕会坏了大事!”
他经过一番努力,好不容易才活捉释天枢,通过了裴徽设下的重重考验。
并使出浑身解数,削尖了脑袋,积极主动地表示愿意为裴徽效力。
然而,此时王韫秀的这一句话却颇有与裴徽讨价还价、做交易之意。
他担心王韫秀惹恼了裴徽。
此外,虽说他内心深处一直对妻子怀有感激之情,夫妻之间也存在一定情意,但实际上,他一直都极为厌恶王忠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