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做了多事情,请问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是否可以认为你知情不报、包庇妻子!”
“严总,妻子已经确定死刑,回应一下好吗?”
“沉默是因为无话可说吗?可以认为是默认吗?”
“严总!?严总请您回复一下问题好吗?严总!”
男人在伞下走着,一路走一路黑脸,安保们恪尽职守地推搡记者,不断发出怒喝,但长枪短炮还是突破重重阻碍试图凑到严旭新的脸上。
“碰!”
直到他进了车里,重重关上了车门。
俞式礼从另一边上车了,他扶正了被碰歪的眼镜,拍了拍肩上落下的雨珠。
“开车。”俞式礼命令。
车辆将楼下疯狂的记者们甩开了,严旭新闭目养神,胸膛还在因为愤怒和不满起伏着。
直到他在后座猛地吼道:“无法无天!”
俞式礼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道:“严总,记者会下午五点,准备一下稿子吧。”
严旭新重新闭上双眼,沉默下来。
车子停在了看守所,那里也蹲着不少人,但比公司楼下要少。
判决书才刚下来,喻晓青还被关在看守所里。
严旭新又在重重阻挠中进入了看守所,报上了来意。
只有直系亲属才能联络犯人,俞式礼也就守在了外面。
严旭新走进房间的时候,穿着囚犯服的喻晓青坐在桌前,隔着玻璃看她憔悴了不少。
发型没了,妆也没了,纹上去的雾眉正忧愁地皱着。
看见了严旭新,她表情总算是明媚了一些,抬起被铐住的手,喊道:“老公。”
严旭新没有回应,他稳稳坐下,抚了抚西装,这才抬眼看向玻璃对面的喻晓青,盯着她期待又担忧的目光,没有说话。
在相对无言的沉默中,喻晓青盯着严旭新的眼神缓缓沉了下来。
从希冀,到不清不楚的困惑。
皮下的肌肉缓缓松弛,嘴角紧绷的力道消失了。
喻晓青眼中的情绪忽而翻转为憎恶和不敢置信,问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结局?”
严旭新指尖一弹,想要抽烟了,他回应道:
“我没有亏待过你。”
喻晓青一低头,眼泪直落,听见严旭新道:“现在是到你报恩的时候了。”
喻晓青猛地抬头嘶哑道:“报你大爷的!严旭新!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折寿的事情,最后你就把我送进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