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一声,墙上惨白的封条被撕下来,轻飘飘落在地上。
警察跨过封条,摸索着推开大门,在墙上摸了摸,摁下了开关——
眼前的漆黑瞬间被照亮,房间内的摄像头立刻开始工作,红光闪烁。
警局已经在各个房间里都安装上了摄像头,确保整座别墅都能被监视到。
此刻在外面的大型警车内,路青余挤在屏幕前,啧啧称奇:
“我只在电影里看过这么高级的设备。”
屏幕里,先行的警官打开了电闸后,房子里的构造立刻一览无余。
路青余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师傅,这一家人住的房子跟我们道观里十多个人住得差不多大,该死的资本家啊。”
处机正在后面给自己的压胜钱做的剑缠红线,一脸严肃地盯着眼前的屏幕。
他跟老孟来过一次这个大房子。里面的确是勘察到了一个取人气运的阵法,阴毒至极,大概是东南亚那边传过来的,形式稍有不同但恶毒的本质一眼就能看透。
那人大概是预料到会败露,所以已经转移了仪器和严继尧的骨灰,只剩下蜡渍和一丝不明不白的邪气。
但是偏偏显示,那人的踪迹就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所以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在严宅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那人现身。
处机立刻道:“时间差不多了,走。”
路青余从车厢里掏出了一大包东西,扭头看了一眼角落。
马喻才昨天凌晨回来了,现在正在补觉。
他正要靠近喊醒马喻才,空气中一丝微弱的波动,一只手赶在他前面,握住了马喻才的肩膀,苍白的指尖落在黑色外套上,显得有些突兀。
严继尧朝他点点头,喊醒了马喻才,轻声说了句什么。
虽然不知道马喻才他们去干什么了,但是路青余原本希望他能好好休息的,现在看来,估计也没有好好睡觉。
但是总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隐隐约约地变化了一些。
该说是更加亲密了,还是更加轻松了呢?
马喻才看向路青余,表情严肃起来,问道:“要进去了?”
全副武装的路青余点点头,提起了袋子。
处机接过话头催促道:“赶紧的。”
老孟打开了车门,吩咐了守在外面的人几句话,跳下车,往里面招呼:“走吧走吧,天快黑了。”
被查封后的严家大宅和上次人满为患、热闹非凡的场面截然不同了。
屋内有些阴凉,虽然亮堂堂的,却总给人一种昏暗的错觉。那些古董和字画都孤零零地伫立在多宝柜上,被标上了物证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