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那受伤的手已然被精心包扎完毕,再加上乾隆那狠狠踹来的一脚,实际上伤势并不沉重。
永琪在心底暗暗立下誓言,定要将刘思涵紧紧地、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于是便一次又一次地以那如春水般无尽的温柔疼爱着她。
当刘统勋抵达之时,房间里那旖旎的声音依旧如袅袅余音般未歇,刘统勋那两道剑眉微微蹙起,犹如两弯紧蹙的新月,那进去禀告的小太监满脸尴尬之色,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永琪得知刘统勋前来,急忙与柳思涵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
刘统勋依旧恭敬万分地行礼,“臣参见五阿哥。”
永琪连忙伸出手虚扶一下,“岳父不必如此多礼。”
刘统勋与永琪寒暄了片刻之后,缓缓地开口道:“臣想和思涵说几句,不知道可否?”
永琪极为识趣,立刻应道:“当然,岳父请便。”
说着,他便转身离去,客厅之内瞬间只剩下刘统勋和刘思涵二人。
刘统勋沉默了许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方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嫁给五阿哥已然有些时日了,可曾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后悔之意?”
刘思涵依旧固执倔强得如同顽石一般,满心满脑都认为自己毫无半分过错,她根本不知晓这已然是自己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机会了,“我不悔,多谢爹爹关心,我好得很。”
有许多的话刘统勋实在是无法直言相告,他只得又问道:“五阿哥的手已经废了,倘若你现在想要离开此地,爹可以帮你,你意下如何?”
刘思涵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同一只懵懂的小鹿,“我不走,爹,五阿哥虽然右手已废,但他终究是皇上的儿子,我若离开了这里,还能再嫁到更好的人家吗?
爹,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给哥哥们找的媳妇都是高门贵女,凭什么我就不能嫁皇亲贵胄呢?我凭自己的本事嫁了,你不但不祝福我,还总是想方设法地拆散我,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做爹爹的?”
刘统勋被刘思涵的话气得脸色铁青,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悲哀,仿佛秋风中飘落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