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璋百无聊赖,看着他们脸红脖子粗争执着,心中想着的却是关于斗兽场那个奴隶少女的。
自第一次见到那个奴隶少女之后,他就总会不觉得想起那双充满桀骜和不屈的眸子。
传出那个叫谢的奴隶少女要挑战斗兽场三百多年都不曾打破的规矩之后,他对她的兴趣更大了。
之后,少女在斗兽场的每一场比赛,他都准时出席。
这种不正常的兴趣,让裴璋感到警惕,却也更加着迷于这种危险的沉迷。
他刻意安排了一个人,想要暗中保护那奴隶少女一二,没想到那少女敏锐的很,轻易就发现了那人是他的人。
该死的,他对她更加有兴趣了。
裴璋想过,要不要直接将人从斗兽场要出来,想必无论是菲林还是他背后的亲王,都不会拒绝了,可又觉得,那样野蛮的生命力,只能在斗兽场中才能见识到,将人要出来,未免有些太过可惜了。
那少女,想必也不愿意像莬丝花一样依附在他身边。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啊。
裴璋十指撑着头,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
“裴议员,你是怎么看的?”
当任的执政官拉塞罗斯,看不惯他这副闲适地仿佛身在其外的模样,点了他。
裴璋被突然叫到,也不慌。
“我没什么意见,您和诸位说的我都赞同。”他脸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哪怕说的只是一句废话,依旧让人着迷,移不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执政官拉塞罗斯捏着手中的鹅毛笔,目光不善。
这个裴璋,也就仗着家里的身份,进了元老院,不能指望他半点。
“裴家应该养着不少奴隶吧,接下来的战争,裴家不知道能出多少奴隶呢?”拉塞罗斯忽然阴险地笑了。
你不是想置身事外吗?可这是关乎罗马对外作战的大事,你不发表意见,也要出力吧。
罗马的士兵是很珍贵的,所以每次的战争,总是奴隶先行,反正奴隶的命不算命。
可是,奴隶的命不算命,却也是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