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见状微微一笑,对着薄姬继续说道:
“儿臣打算择良辰吉日向长安递上一道折子,恳请圣上册封曦儿为世子。”
岂料薄姬闻言却立刻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万万不可!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如此草率行事。”
刘恒一脸郑重地看着薄姬,开口问道:
“曦儿乃是儿臣的嫡长子,按照常理,册立世子本应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之事,母后为何不同意?”
此时,薄姬的目光轻轻瞥向躺在床上的青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之意,随后缓缓说道:
“此次王后生产,可谓是历经磨难,一波三折啊,可是哀家却听闻那窦漪房竟然口口声声宣称王后亦是细作,此事不知是否属实啊?”
尽管薄姬内心深处并不全然相信窦漪房的说辞,但常言道无风不起浪,倘若能够借助这个契机稍稍打压一下青宁的气焰,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刘恒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连忙反驳道:
“母后,那窦漪房本就是从长安而来的细作,其言语岂可轻信?母后您若是轻易相信了她的胡言乱语,岂不正中了她的险恶用心,让她如愿以偿了吗?”
刘恒说话时字正腔圆,句句掷地有声。
至于青宁身为细作这一层身份,刘恒无论如何都决计不会让母后得知真相。
不仅如此,刘恒始终坚信,即便青宁身为细作,但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损于自己的事情。
“好,暂且不提细作之事,哀家可是听医官说了,王后身子受损,往后再难孕育子嗣了,恒儿,你....”
就在这时,薄姬尚未把话说完,便被刘恒心急如焚地打断:“母后!”
他原本一心想要将这件事情严严实实地瞒住青宁,生怕她知晓后会心生哀伤与痛楚。
毕竟,他对青宁的深情厚意不容置疑,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会为了此事而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