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清和的界限一点点为他而降低,祁连唇边的笑不可避免地染上真挚。
“就今晚怎么样,我们也不用出去吃,你订外卖,来我房间,我们边看电视边吃!”
光是想着,祁连的口水就流出来,忙不迭吸溜一口。
“奶茶、烧烤、炸鸡、串串、寿司、甜品、方便面……反正一样都不能少,你得给我点!”
迟清和把杂志拿回来,“你吃得了这么多吗?”
“十八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我每顿都能吃下一头牛!”祁连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放心吧,多少都吃得下,我可是从小看大胃王比赛长大的男人。”
看大胃王,和自己小鸟胃,有什么联系吗?
迟清和不理解但尊重,拿出手机已经开始点了。
祁连看到什么都想要,迟清和应着他,全都定时下单到预定酒店,豪横的样子让祁连感动不已。
“老板!你是全天下最好的老板!”
“知道我好,就认真演。”迟清和熄灭屏幕。
“这你放心,我可是专业的。”
门口传来咚咚敲门声。
迟清和头也不抬,继续翻看杂志,“进。”
开门声响起,祁连突然吹了个口哨。
“哇哦,是真帅哥。”
宫华岁一进门,就见到两人距离极近地坐在一起,脸上的笑意差点维持不住。
“我想跟清和单独谈点事。”
祁连暧昧地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自觉站起来,往外走。
经过宫华岁时,特意停了一下,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比了比两人的身高。
这人吃什么长大的。
长这么高!
宫华岁锁了门,咔嚓一声,略显狭小的室内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迟清和略显紧张地掐住纸张,抬起眼皮,朝不断朝自己靠近的宫华岁看去。
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虚虚落在杂志上。
“有什么事要单独说?”
“伤口还疼吗?”
宫华岁一坐到沙发上,迟清和便闻到有些刺鼻的酒精味,稍显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
“不疼。”
这番动作一点都没避着,宫华岁心头止不住发酸,面上却还在强颜欢笑。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想我啦?”
迟清和抿了抿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纠结片刻后,干巴巴地点了下头。
宫华岁双臂撑在膝盖上,没有像以前那般渴求地牵住迟清和的手,十指紧扣,密不可分。
也没有搂住迟清和,趴在耳畔,笑嘻嘻地撒娇。
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不安的味道,两只手交叠握在一起,露出青筋,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我很开心。”宫华岁说。
迟清和悄然关注着宫华岁每个动作,认为他嘴里的开心,没什么可信度。
但他今天确实是有事过来的。
从兜里拿出一串像钥匙圈一样的东西,只不过上面挂的不是钥匙,而是有序变大的戒指圆圈。
迟清和盯着宫华岁的无名指,试着找出大概对应的型号后,挑出来。
为了避免尴尬,他也不问了,直接上手去牵宫华岁的手。
假装没注意到对方指尖的颤抖,和耳边愈发响亮的心跳声,一个环一个环地往里套。
前段时间受伤,宫华岁的手上还有浅淡的疤痕,看着不明显,但摸起来,还是微微凸在那。
迟清和不着痕迹地摸过疤痕,在内心深处极力寻找出不一样的感觉。
心痛?
没有。
难过?
没有。
伤心?
算了吧。
迟清和失望地沉下眼皮,终于在找到一个刚好可以套住的戒指环。
他沿着宫华岁的手指,前后推拉,有一点点会卡住。
“这样痛不……痛?”他抬起头,僵硬地看着宫华岁通红的眼睛,“你哭什么?”
“我没哭。”宫华岁嘴唇紧绷,死不承认,实则心里乐的都在放鞭炮了。
清和跟他牵手。
清和给他戴戒指。
清和很快就会跟他求婚了!
迟清和叹了口气,没有深究这个问题,重复刚才的问题。
“不痛。”
迟清和又找了稍微小点的号,套进去。
这次明显要更困难,但绕到指根时,明显更贴合些,视觉效果也是最好的。
要不取个中间值?
或者一半的戒指做小点的号,一半的戒指做大点的号?
小主,
还是都做中间的号?
手指也会跟着季节产生变化,范围还是大些好……
见身侧的爱人呆在原地不动,宫华岁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