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似乎上浮得厉害,宫华岁看也不看戒指,只望着他,迷茫探求的心思几乎写在脸上。
他还在判断这一切是不是梦。
迟清和整个心脏都泡在愧疚和疼惜的情绪海洋里。
他抛下宫华岁太多次,以至于对方总是患得患失,对于他的示好靠近都产生不配得感。
“你醉得太厉害了,还生着病,有些迷糊是正常的,待会儿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就能分清我是不是真的。”
迟清和放下戒指,握紧他的手,在指尖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宫华岁听进去了,情绪也渐渐放松下来,可眼皮怎么也舍不得合上,眼珠子睁得又大又圆,一瞬不瞬地盯着迟清和。
迟清和顺着他,喂了点早餐给他垫肚子,过了半小时,才把药给他吃。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药效发作,宫华岁的眼皮重了起来,迟清和不愿他再强撑,抬手覆住他的眼皮。
睫毛在手心上下扫着,迟清和轻哼着安眠的小调,渐渐的,手心下的动静变小。
直到彻底安静下来,迟清和才慢慢挪开手。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他又陪了两小时,午休时间结束,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办公室处理工作。
自从第一个汇报工作的人出来,后面进去的每个人都自觉调低声音。
“宫家那位有回复别的吗?”
盯着电脑连续工作太久,迟清和闭上眼,缓解眼球的酸涩。
助理说,“没有,助手每次都说他已经退休,不再插手宫家商业上任何事务,全权交给宫时暮,公事没必要找他,私事……更没必要。”
迟清和揉了揉太阳穴,“你继续约着,我找时间跟宫时暮谈谈。”
助理点头应下,“迟总,下场会议还有八分钟开始,关于下半年公司艺人发展计划的。”
“嗯,我过去就行,你在这陪着他,如果醒了,发个消息给我。”
“好的。”
这场会议要对永星的艺人进行大盘点,时间肯定不会短。
每隔十分钟,助理会放下手里的工作,去休息室查看情况。
在第四次确认人没醒后,身后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靳桃浪不请自来,见办公室后头没人,他自来熟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还在开会?”
助理快速搜寻脑海中的记忆,他不记得迟总跟这个人有交集啊,但看样子,跟迟总很熟,大概率是私交好友。
“先生,请问您是?”
靳桃浪懒洋洋道,“我跟小清和睡一张床,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