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分手!”

宫华岁无措地哭喊起来。

“我错了清和,我再也不说谎了,再也不出去玩了,你原谅我,我不想分手……”

“对不起。”

迟清和极力不去听话筒里哽咽悲恸的哭腔,硬着心给这人立规矩。

“是我对你要求太高,我发现我更需要一个忠诚的伴侣,没有谎言,没有欺骗,这才是我想要的,很抱歉耽误你这么多年,我们不合适。”

话落,啪地把电话挂了。

他也不想这样,可如果这次他轻轻揭过,不给岁岁一个教训,让他认清错误,他真的害怕有一天会看到岁岁冰凉苍白地躺在他面前。

他不是不能接受岁岁去挑战极限,可前提是,在足够安全的环境和保障下。

找寻刺激和单纯找死,是有区别的。

他搂着怀里打算给宫华岁送去的衣服,缩在沙发上,除了头顶的玻璃顶天窗透下的银色月光,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一个光源——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声就没停过,屏幕光亮着,从未暗下。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终于等到对面手机没电关机。

迟清和耐心地等了好一会,门铃被按响。

很小声,还只按了一下,像是生怕吵到人,也像是单纯打个招呼。

迟清和挑挑眉,没有去开门,反而转身上楼,刚到房间,某个偷偷摸摸的小贼正好翻过栏杆,跳进阳台,与他撞了个正着。

“我以为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迟清和依旧冷着脸,毫不在意房间多了个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扣子,打算进浴室洗澡。

“清和,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你也不行。”

宫华岁迈开长腿走过来,带着一身风雨欲来的强大气势,一掌扳过迟清和的肩膀,将人重重压到衣柜上。

迟清和皱眉,刚想把人推开,唇齿就被堵住了,紧跟着冰凉的身躯贴上来,距离无限压缩,衣料摩擦,近到仿佛能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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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迟清和偏过头,眼底盛着明晃晃的警告。

可这些动作在宫华岁看来,是直白赤裸的嫌恶,他折了折手指骨头,一声咯响过后,他索性什么也不顾了。

单手控制住迟清和两只手腕,上抬压到头顶,砰地敲在玻璃柜门上。

“对不起。”

嘴上说着对不起,动作却没温柔过。

这是迟清和第一次见识到宫华岁真正的力量,乖软小猫装的再像,骨子里依旧留着暴戾阴鸷的血,能徒手生撕铁门的怪物,怎么会是善茬。

舌根已软的不像话,宫华岁眸色深沉得仿若无望无际的黑海,他不敢闭上眼睛,一边肆意妄为纠缠啃噬,一边恶劣欣赏着迟清和在他攻势下,每个可爱的反应。

迟清和不愿看他,可即便闭着眼睛,睫毛也是一颤一颤的,仿若雨中振翅的羽蝶,让人止不住心生怜惜。

果然,宫华岁放松了力道。

下一秒,迟清和就抓准时机狠狠推开他,转身就要往门外跑去。

可宫华岁就像是早有预料,只是微微挪了脚步,轻而易举抓住逃跑的迟清和,以更重更狠地力道将人压倒玻璃衣柜上。

“清和,我生气了。”

以往宫华岁也说过好几次“我生气了”,都是披着撒娇,想要迟清和安慰的外衣黏糊糊喊出来的。

可从未有一次,声线如此冷,恐怖渗人的压迫感将这方天地围得严严实实,像被野兽猩红的双眼直视,让人不敢生出半点逃离的心思。

可迟清和今天跟他杠上了,唇齿蛮横撕咬着,没一会就见了血,腥甜的血味唤醒宫华岁的野性,他把迟清和的反抗当做迎合,愈发过分。

竟猛地提起迟清和的腿,环在腰间,趁其失去平衡,一脚挪开衣柜门,将人压在整齐堆叠好的衣服里,肆意索吻。

下巴被扣着,也是酸软的,用不上力,口水只能无助地顺着脸颊滑落。

晚上衣柜门打开,顶上会自动亮灯,迟清和仰躺着,正对小圆灯,却没有一分一秒与其对视过,视线内全是挣扎着,痛苦着,沉迷着的宫华岁。

黏腻的口水声掺杂着破碎沙哑的怒骂喘息,半小时过去,都没有停的趋势。

最后还是迟清和实在熬不住如此急烈的求吻方式,掐住宫华岁的脖子,用了死劲,才把这个恨不得死在他身上的人推开。

“亲够了,滚回家,别让我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