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在看到清和的那一刻,他冲动了。
他受不了清和对他露出嫌恶的表情,所以越来越疯,越来越控制不住。
等他回过神,事情已经被他毁了个彻底。
但他还记得清和的软肋。
调整好状态,酝酿好情绪,开哭。
迟清和对宫华岁的眼泪向来没多大的抵抗力。
方才隔着电话,他还能狠狠心。
现在当着他的面,眼泪跟小珍珠一样,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鼻子、眼尾、喉结……大片的皮肤不知是冻的,还是难受哭的,冒着委屈的粉红色。
最关键的是,他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迟清和,也不说话,像个受欺负回家生闷气的小孩。
要不是舌头和嘴唇还在隐隐泛痛,迟清和还真会恍惚刚才把人压在衣柜里猛亲的人是他自己。
强忍着上前安慰的心思,偏过头,冷下心继续,“哭也没用,赶紧回家。”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迟清和没等到任何回应,宫华岁全程的眼泪也没停过。
越哭眼睛越红,声音呜呜咽咽,又软又黏,跟小猫叫一样,与他一米九的身高毫无贴合度,却意外的有反差萌。
总之,迟清和艰难地扛到了五分二十秒。
扛不住了。
就在他准备去拿纸,帮人擦眼泪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与此同时,迟遇的声音传来。
“清和,怎么还没睡?我可以进来吗?”
迟清和心脏咯噔,头皮顿时麻了。
一边拽住宫华岁的胳膊,慌里慌张地把人往衣柜塞,一边喊道。
“刚吃完夜宵,太饱了睡不着。”
说着,他低头看向衣柜里,委屈巴巴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宫华岁,终是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嘱咐。
“安静点。”
说完,才咔的把柜门合上。
快速把解开的扣子扣回去,走到门口时,保险起见,又戴了个口罩,才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