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小人左右摇摆,怎么也做不出决定。

迟清和却没他那么多顾虑,趁其不备,直接上手了。

宫华岁闷哼,迅速弓起身子,强忍着骨头里滋滋乱窜的电流酥麻感,咬牙恳求。

“清和……别……”

他一边说,一边毫无章法地去抓迟清和的手腕,过程中,迟清和本能地攥紧,那酸爽差点没让宫华岁疯掉。

而迟清和以为自己把人弄疼了,赶紧松手,宫华岁趁此机会,麻溜往浴室跑。

迟清和转头,正好能看见宫华岁略显别扭的跑步姿势,以及关上门时冷酷又绝情的落锁声。

迟清和担忧地跟上去,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举在空中的手踌躇片刻,还是没落下。

浴室里的空气格外湿润,镜子前的瓷砖都是湿的,显然在一两个小时前,已经有人进来洗过澡了。

宫华岁脱掉衣服,熟练拧开冷水开关。

他仰起头,冰凉的水珠滴滴答答砸到脸上,淋湿了不久前刚擦干的头发。

他的眉骨高,轮廓立体,眼窝处酿出了两个小水坑,睫毛动了动,却没睁开眼睛,任由水珠往下滑。

修长的脖颈扬起时,喉结的滚动变得更清晰。

那颗血痣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滚烫又热烈,手上的动作也如出一辙,涩情的气浪扑面而来,似乎都能将冷水灼烧成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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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逐渐盖不住喘气声,撑在瓷砖上的右胳膊,皮肤被水浸得柔腻嫩滑,跟块豆腐似的。

却因为主人此刻情动的状态,冷白皮沁染着薄粉,很梦幻漂亮的颜色,肌肉上还满是忍耐的青筋,颇有种暴力的美学。

迟清和在外头站着等,坐着等,一直没等到结束。

眼看着过了上班时间,他似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模糊其词地给自己请了个病假。

除了必须要他亲自签署的文件,需要助理送过来以外,今天还得开三场会。

全都改成线上。

第一场十点。

准备去客房洗漱,门被轻轻敲响,Wenson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小迟总,早餐和药已经放门口了,您记得吃。”

迟清和压低声音,应了句好。

待门外的脚步声远去,迟清和才偷偷探出脑袋,把餐食拿进来放到桌上,再去客房洗漱。

洗漱完后,他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反而停在隔壁的房前,试探地敲了敲。

意料之中,没传来任何回应。

靳桃浪赖床,睡觉必须睡到自然醒,这个点对他来说,确实太早。

想了想,打算中午再来一趟。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门突然被打开,靳桃浪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把将他抓进房间。

“你吵到我了。”靳桃浪的语气听起来很差,带着满满的起床气。

迟清和跟在他身后,空气里弥漫着醇厚的酒味,朝床头柜看去,瞧见好几个空瓶。

“你喝酒了?”

“助兴。”靳桃浪摆摆手。

迟清和点点头,只当他自己喝着玩,“我想问你昨天晚上……”

话音顿时止住,目光像被烫到,不敢往靳桃浪身上看。

但又怕是自己看错,悄悄往青年的后脖颈瞥了眼。

助兴是这个助兴吗?!

那是牙印吗?

还是吻痕?

好像都咬出血了。

这么狠……

“在看什么?”

偷看被正主抓到,迟清和快速移开视线,“没。”

靳桃浪嗤笑,毫无顾忌地摸上那个牙印,屈指压了压,大概是痛到了,皱眉暗骂了句什么。

迟清和没听清,但肯定骂得很难听。

“昨晚不止一个贼,没准他俩还碰上了。”靳桃浪窝回床上,懒洋洋道。

宫华岁是其中一个,那另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