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柏齐注视着眼前的青年,眼底有轻蔑,有看不起,也有鄙视。

“我们身上流着同一脉的血,是世上最亲近牢靠的关系,他只要听我的话,不管干了什么,我都会替他兜底,让他安安心心度过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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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算什么东西?投机倒把地赚了点小钱,有了点人脉,就妄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你养得起他吗?”

宫柏齐关注着迟清和每个表情变化,见他不为所动,继续慢悠悠道。

“现在他年轻,冲动,可以为你抛弃家族,抛弃一切。可十年后,二十年后,你敢保证他不会后悔吗?”

“为了个男人,与家人断了联系,将自己的后路斩得干干净净……”

宫柏齐讥讽地总结出两个字。

“愚蠢。”

他们隔着两米对望。

一人挺衣阔服,温润的中山装穿出了极重的军阀味,捉摸不透。

一人衬衫西裤,头顶的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的下巴和浑身赤裸裸的杀意。

仓库的灯温暖橘黄,融化不了一丝寒气。

浓重的火药味好似化成实质,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火星的出现,然后将身体的所有的愤怒也好,仇恨也罢,全宣泄出来。

“嗡嗡——嗡嗡——”

一道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迟清和神色陡然一僵,他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是谁打来的。

宫柏齐拿出手机,屏幕里闪烁的陌生号码,按下接通。

“三伯,你在哪?清和呢,清和是不是去找你了,你别伤害他,他不是故意的!”

宫柏齐轻飘飘地看了眼迟清和,“好啊,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不动他。”

说完,对面陷入很长很长的沉默,只有喘气声愈发明显。

他特意按住话筒,难得好心,给对面脸色惨白的青年解释他需要继承人的要求。

“看来他对你的身手不是很自信,以为你失败了,被我押局里去了。猜猜他会怎么选,是……”

话音未落,迟清和直接出手,冰冷的刀刃径直将手机捅穿。

这把废了,迟清和当机立断扔掉,抽出另一把朝宫柏齐刺去。

宫柏齐在枪林弹雨中混大,即便年纪上去,也能招架住迟清和如雨点般密集狠厉的攻击。

刀刃破空声一阵一阵地响起,却迟迟没能击中目标。

迟清和愈发冷静,左手手腕翻转,指尖在袖口处轻轻一拨,锋利的餐刀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