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华岁,我带走了。”

他拉着人,对宫时暮点点头后,便朝外走去,全程没看宫柏齐。

宫时暮说道,“要不住这吧,这么晚回去也不方便。”

“不了,惜命。”

迟清和礼貌拒绝,不理会宫时暮骤沉的脸色,转身离去。

宫时暮出门送了两人几步,折返回来,看到坐在客厅不动的宫柏齐,直截了当地问。

“你又打岁岁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因为他知道只有岁岁受伤,迟清和才会这么疯。

“我杀了他,然后他又复活了,你信吗?”

说这话时,宫柏齐甚至是笑着的,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语气里还带着莫名的期待。

期待什么?

宫时暮眼皮半沉,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指甲陷入肉里,快掐出血了,才堪堪抑制住心底那股暴躁。

他极力维持着语气的冷静。

“你没在开玩笑?”

宫柏齐挑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没作出任何回答。

宫时暮却已经得到答案,他抬手抚掌,分明是庆祝的姿势,嘴里说出的话却极冷。

“三伯,如果你实在改不了虐待人的毛病,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