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迟清和费力掩饰,宫华岁还是瞧出了不对劲,转身去床头柜拿药膏。
盖子刚拧开,迟清和挣扎着坐起来,“我自己来!”
宫华岁强行把人按下去,“清和是病人,不能自己来。”
说完,立刻挤出药膏,上起药。
迟清和浑身一怔,羞耻感爆发式地涌上来,蒸的他满脸通红,耳根子都麻了。
他自欺欺人地用手挡住脸,无比期盼时间能走的快一点。
摩擦的咕哝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明显,跟一把小圆锤一样,哒哒哒敲在脑海里,强迫他回忆起昨晚各种迷乱的场面。
太尴尬了……
还是被小好几岁的弟弟这么伺候。
吃嫩草。
他也是个混账了。
宫华岁盯着迟清和身上裹着绷带纱布的地方,眼底闪过心疼,把昨晚不知节制的自己又提出来骂。
得亏这些伤口没裂开,不然他一定要狠狠打自己一顿。
他放慢动作,“清和……”
“这个时候,别说话!”
迟清和紧咬着牙关,用此生最大的意志力憋住鼻腔里的喘息低吟。
手臂压着眼皮,失去视觉,听觉愈加灵敏。
他听到宫华岁笑着回他,磁性好听的嗓音染着笑意,蛊惑又性感。
“嗯,都听你的,我很乖吧。”
迟清和脑袋嗡嗡的响,这句话如一块落在湖中央的石头,在他心底激起片片涟漪,久久无法冷静。
就在宫华岁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忍着身体的燥意,认真仔细地上药时,一道几不可闻的嗓音伴着空调送风声钻进耳朵。
“很乖……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