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和有苦说不说出,只能含糊着应下。
宫时暮一边联系医生,一边问迟清和,“岁岁还在睡觉吗?要是睡着,我就不给他发消息了,直接去你家接他,正好让他多休息一会。”
“不用那么麻烦,我带他去医院,反正下午没什么事。”
宫时暮盯着他看了良久,端起咖啡碰了碰嘴皮子,语气骤然有些感慨。
“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一下子变成个甩手掌柜,我还有点不适应。”
“以前的他,就跟块红糖糕一样,特别黏人,尤其是黏我,抱着我的大腿不撒手。”
他比划着宫华岁小时候软软糯糯的样子,笑道。
“那时候,眼睛大大的,脸蛋圆圆的,又白又软,看着特别好欺负,我给他喂饭,给他换衣服,连小辫子都是我给他梳的……”
迟清和及时打断他,“为什么还有小辫子?”
说到这,宫时暮后知后觉地羞耻。
刚把岁岁接回家的那段时间,因为实在长得太漂亮,他就下意识把人当小妹妹养。
衣服买的都是中性风,头发也不怎么剪,越养越长,然后他就跟着沈熙学了编辫子的手艺。
每天出门上学前,都会给岁岁捯饬一下,谁也不让碰。
后面是父母看不下去了,在他还没放学回家的时候,咔嚓帮岁岁剪了头发。
岁岁是觉得都无所谓,可他就不一样了。
天知道那晚,他兴冲冲回到家,看到小妹妹又变回小弟弟,有多难受!
宫时暮不愿提及自己那些黑历史,捂嘴轻咳两声,厚着脸皮把锅盖到弟弟头上。
“岁岁小时候怕剪刀剪耳朵,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