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艺术的,就是抽象……

迟清和赶到别墅时,整间屋子都是黑的,玄关也没有鞋。

还没回来吗?

迟清和放下手里的纸袋,一言不发地换鞋,进房间洗澡。

洗完澡,又给身上的伤口换了药,一番折腾下来,十点半了。

他没有打电话问宫华岁为何还不回来,披上睡袍,下楼去厨房煮醒酒汤。

罐子里的水冒着泡泡,雾白的水蒸气争先恐后地被抽烟机吸走。

迟清和拿着勺子,搅弄着罐子里的醒酒汤,直到小泡泡变成密集的大泡泡,才熄了火,盖上盖子。

十一点半。

门口传来按密码的声音,但很快就停了。

迟清和睡眼惺忪地从客厅沙发上爬起来,也懒得开灯了,趿拉着拖鞋走到玄关。

祁荆南拖着醉得不成样子的宫华岁,满脸怨气,“祖宗诶,到家了,要吐赶紧吐,满屋子地毯可经不起你折腾。”

宫华岁皱起眉头,祁荆南赶紧停下按密码的手,利索拖着人去花坛。

宫华岁干呕两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闹着脾气,一个劲地推祁荆南。

“你走……别碰我……脏……”

祁荆南:“……”

他一掌拍向额头,气笑了,却也不会跟醉鬼计较。

“赶紧吐,吐完回家,你以为我愿意陪你啊,家里还有美人等着我呢。”

回应他的是宫华岁默默蹲下的身子。

他晃了晃脑袋,抱着大腿把自己缩成一团,嘴巴嘀嘀咕咕,不知是在骂人,还是在说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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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蘑菇呢?蹲在坑里。”

祁荆南挠了挠头,也跟他一同蹲下,顺着他的视线紧盯着花田里的……瓢虫?

“我的香水呢……”

祁荆南愣住,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

“香水,我的香水!”

宫华岁突然变得很慌张,在口袋里摸来摸去。

找到圆滚滚苹果状的瓶子时,他傻乎乎地笑了一下,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咔擦咔擦往身上喷了好几圈。

为了应付不同场合,迟清和特意调了不同浓度的香水。

宫华岁手上这瓶恰好是最淡的,就算喷的再多,也不会熏得头疼,刚刚好能将酒气遮掩住。

宫华岁挥了挥衣服,睁着溜圆的眼睛,认真问祁荆南,“还臭不臭?”

鼻腔里全是好闻的木质香,饶是祁荆南,也不得不赞叹迟清和调香水的技术。

究竟是怎么做到淡的跟水一样,却能将所有味道都压下来……

“你这喷了也没用,看你这样,谁不知道你喝醉了?”

宫华岁眉尾轻皱,重新蹲回地上看瓢虫,强调,“我没醉!”

祁荆南翻了个白眼,嘴上却哄着他,“好好好,你没醉,醉的是我,咱赶紧回家吧,不然等迟清和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话音刚落,身后大门就被打开了。

祁荆南反射性看去,对上迟清和漆黑阴沉的眼珠,后背顿时吓得满是汗。

迟清和冷着脸走过来,“你带他去哪了?”

祁荆南眼神躲闪,“就玩了一会儿,喝了点小酒。”

“清和!”

宫华岁从地上唰的一下站起来,张开双臂,将迟清和抱住,嘴巴咧开,笑得没心没肺。

“你来找我啦。”

迟清和接住他,安抚地揉了揉宫华岁的脑袋,眉眼温柔得不行。

可在看向祁荆南时,顿时又冷了下来,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浸过似的。

“这叫喝了一点?”

“这不高兴吗,助助兴,那个啥,我还有事,他就交给你了。”

祁荆南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悄悄后退。

怀里人不安分,迟清和也分不出多余心思关注其他,带着人往家里走去。

“清和,你生气了吗?”宫华岁贴着迟清和的脖颈,闷闷道。

“嗯,生气了。”

闻言,宫华岁登时站在原地不动了,小心翼翼地问,“真……真的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