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荆南顺着宫华岁的视线朝外看。

一团空气。

啥也没有。

他没好气瞪了宫华岁一眼。

“你在装什么逼?”

宫华岁扯唇,淡笑一声,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

祁荆南没听清,但看表情,骂得很脏。

“接下来怎么办,得主动出击了吧,再这么悠着,小心翻船。”

他双手抱臂,倚在料理台边,“要我说,咱直接明牌吧,谁也不瞒,你就往那一站,两边谁敢不给你面子。”

宫华岁将切好的牛肉放进瓷碟,淡声道,“想我死就直说,不必整这些弯弯绕绕。”

“啧,Even,不是我说,自从迟清和回来,你变太多了,以前你可不是这么畏手畏脚的, 一条命就是干!”

“我还有家要回,你有吗?”

祁荆南:“……别整人身攻击啊,对我没用!”

宫华岁嫌弃地后退半步,“不用吼那么大声,我没聋。”

祁荆南烦躁地拨乱头发。

“是不是姓宫的,都是恋爱脑?我合理怀疑上帝给你们单独开香槟,一个个恋爱脑,混到这么高的位置,没摔死真是奇迹。”

“别人小三生的孩子都能开幼儿园了,你五年都在玛卡巴卡,迟清和被别人带回家了,你也只敢在外头看门。”

“还有你哥为爱抛弃家产,活活被陈乞青吸血,陈乞青出轨了,他也是上赶着戴绿帽,家里祠堂里的戒尺,都打断好几根了。”

“你三伯……啧……鼻祖啊……寡到现在,搞什么人尸恋,连自己亲外甥都敢算计。”

他感慨着拍了拍宫华岁的肩膀,“你们宫家人在圈里,真是独一份,期望上帝能再次给你们降下祝福,阿门,安息吧。”

宫华岁撇开祁荆南的手,“没事赶紧滚。”

话落,加快手上的动作。

菜刀咔咔咔,利落又干净。

倒油下蒜末炸香,放牛肉片,翻炒,颠锅,熟练得很,一看平时就是没少干。

祁荆南也不走了,就在这看着,明知故问道,“给迟清和做的饭?”

“嗯。”

“不用做了,中午你送过去,他也吃不着。”

宫华岁顿住,拧眉看他,“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出差了,回来起码得晚上。”祁荆南脸不红心不跳地帮迟清和瞒着。

“他没跟我说……”

宫华岁嘴唇抿紧,脑中不可避免回想起自己干的混账事,周身渐渐染上焦躁不安的气息。

“他还会回来的对吧?”

祁荆南简直没脸看,嗯嗯啊啊地应着,“肯定回来。我们的人一直看着他,就算他真不想回来,也不至于让他跑了。”

宫华岁也不知道听进去没,突然关火,扯掉围裙,“我要去找他。”

祁荆南立马跳起来,“他在工作,你过去掺和什么!”

宫华岁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故意找人勾引清和?!”

祁荆南:“……”